这问题倒是出乎意料,国经忙著找理由回答:「实在很抱歉,现在还不能告诉您。为了要找到确实证据,必须先找到拓尊。」
「原来是这样啊。那麼,就麻烦您跟我走一趟役务所。」
「劳您费心了。」
「您不用客气。」周正大人细心地带著国经进去,也热心地协助调查,可是……
「这里这里,请您过来一下。」
「好的。」
「如意轮寺的前住持啊,唉呀,被判流放。」
「是拓尊吗?」
「知道他现在的住处吗?」
「不知道。」
「有没有人会知道呢?」
「这个嘛……」
「被判流放这事,确实是弹正台执行的吧?」
「是的。可是我们的任务只有把他放逐到罗城门外而已。」
「是这样吗?」
「小的接到的任务,就是把拓尊带到罗城门外,告诉他如果敢回京城就是死罪一条,然后就把他驱逐出去了。」
「这样啊,我知道了。」
悠悠地点点头,周正大人说:「国经大人,您也听见了。他并不清楚被驱逐出京的拓尊去向。」
千万不能生气!国经心想,周正大人在他的部下中,找出当初的负责人,自己可不能抱著苛责的态度……
但好不容易找到负责人,却完全违背了自己的期待,那种让人生气的感觉,如果不讲些什麼话发洩一下,实在很难平復。
「这样啊,完全没有任何线索实在很遗憾,还要您费心处理不是您政务范围的事情,原本就是国经的过分要求,这件事是我没有详加思考就来拜託您,实在是欠缺思虑。浪费您的时间,还请您多加见谅。」
遵从礼数低头作揖后,国经对於毫无所获的反应,只是气愤地加重脚步,正要转身离开之际——
「唉呀,请您留步。」
被叫住后,忍不住回头瞪了周正一眼。
周正大人拼命摆出一脸諂媚的笑容靠上来说:「依小臣粗浅的意见看来,失去身分地位的僧侣会去的地方,最有可能的应该是南都一带了。」
「南都……是指平城的首都吗?」
「在当地,还留下不少迁都之后仍在原处的寺庙,不少僧侣在那里都还保有财力及权势。失去一切从京城被流放的拓尊,如果要找到暂时落脚的地方,想必第一首选就是南都吧。」
「是这样吗?」[私享家製作]
迁都至今已有五十多年,目前是人烟稀少的旧都。对於有罪在身的人,或许是个不错的藏身处,国经心中想著,周正大人更压低声调,像是要讲什麼秘密似地补充:「诸国虽也有寺庙,但隶书官方的国分寺,绝不可能收留破戒的流放僧侣,即使是私人庙宇也不敢做出借宿的违法行为。可是在南都的寺庙,在迁都后几乎就被认定是废都,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