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用了。”
“啊……是吗?”看来又是一次失败的谈话开始,韵子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却在菜单合上之前被坐在旁边的莱艾抢去。
“那就这些吧。”少女明丽的脸上满脸黑气,压低了声音开口,“……火星人都是敌人。”
接下来是仿佛无尽的沉默与压抑。
韵子怯怯的抬头想看看斯雷因的反应,却发现少年的脸上只有一如既往的平和。
因为出生被冷漠对待,带着歧视和不信任的目光,甚至带有伤害性的动作。一切的一切,斯雷因都泰然自若。
他习惯了。
直到精心烹饪的料理在简单的装盘后被端上餐桌,周围都始终弥漫着令人难以开口的微妙的尴尬。
“……抱歉。”
“诶?”突如其来的道歉打断了沉默,但韵子惊讶的并不是这个——开口的并不是莱艾,而是斯雷因。
“就算出生在地球……我想隶属火星的事实大概无法改变。战争给大家带来了不愿回想的回忆,不管怎么说都是火星的错,所以我想,抱歉。”
少年的声线淡如水,这或许是没有必要的道歉,但有些话并非全无道理。至少为了生存,也不仅仅为了生存。
“……笨蛋。”沉默中,似乎有谁无奈的叹气。
“斯雷因,真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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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话码的乱七八糟的qaq
对不起大家【鞠躬
☆、【 轻推
-时间是倒在掌心里的水,无论你紧握还是摊开自己的手,它都会从指尖滑落-
【n】
迁徙的大雁开始南飞了。
隶属高纬地区的新芦原市里,街边的树木几日前就有些许挂上了橙黄的树叶,落下枝头后不久将成为泥土的一部分,预示着温暖的春夏即将过渡到萧瑟的秋冬。
战争已经过去快一年了,人们期盼的和平却迟迟未能如愿以偿的到来。
时间可以带走青春的容貌,带走苍翠的枝叶,带走娇嫩的花瓣,带走繁荣的时代,却无法带走人心深处的伤痕。时间是倒在掌心里的水,无论你紧握还是摊开自己的手,它都会从指尖滑落。
只是有人在伤痕中继续自我伤害,直至枯死,亦有人在伤痕中生长出全新,直至不朽。
界冢伊奈帆回到家时,斯雷因正端坐在餐厅的玻璃窗前发呆,窗外有一群排作人字形的南飞雁,逆风扇动着翅膀向千里之外的庇护地飞去。
少年微微扬起的下巴呈现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过于纤瘦的身体在恰好合身的白衬衫之下亦显示出青春期少年独有的坚韧。
“我回来了。”沉默的站在门口处许久,伊奈帆在对方意识到自己回来之前开了口。
“伊奈帆君?”连五分钟前的关门声都未意识到的斯雷因有些惊讶的侧过头,“不是和雪小姐她们去参加地球军的庆祝了吗?”
“都是些过于深沉的大人物和不谙世事的士兵,提前回来了。”
“……现在好像连晚饭时间都还没到吧。”太阳逐渐西沉,暖色调的斜阳光辉中,伊奈帆似乎看见金发少年笑了笑,“还有不谙世事的形容不太妥当吧。”
说的也是,就算军衔和智商再怎么压制,自己在大多数人眼里终究是个十六岁的小鬼。
“晚餐吃什么。”行云流水的步入自家开放式厨房,伊奈帆拿起折叠整齐的围裙像往常一样准备开始解决晚餐,对方却不合常理的没有反应。
“……斯雷因?”
“啊?抱歉。我没什么食欲,伊奈帆君准备自己的就好了。”礼貌而疏远的敬语,将目光移向洁白桌面的斯雷因似乎还未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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