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进了府门,便步伐轻捷的直接去了清和院里,进去了发觉已有小厮撑着工具等在回廊中,想来必是准备等雪停了便要清雪。
这行径令夏夷则的眉宇微微舒展,正欲叩门时听得内里传来一句“是夷则罢,进来便是。”
夏夷则推门进了,屋内极是暖和,同屋外飞雪连天相比有如两方世界。只见清和照旧倚在罗汉床一侧,一头青丝披了满肩,指间捏着一张薄薄信纸。神色却是这几日难得一见的甚有精神。
夏夷则衣上的雪片早在进屋时便化了,他却等了片刻,清和见夏夷则不肯过来便奇道:“夷则怎的不过来坐?”
“刚进屋身上带着寒气。” 夏夷则解释了一句,退却外袍搁在银丝炉旁,方到清和对面坐了。
清和摇摇头,却将自己的手炉递过去:“为师怕甚么,你的身体又好到——”
夏夷则不待清和说完已是一手接了手炉拢在怀里,一手握住师尊稍有些温度的手指,相比下他的掌心甚热,清和那句你的身体也好不到哪儿去的话只能吞进了肚子,任由自己徒弟握着。
两人中间隔着一条矮腿案几,手臂伸久了不便,因此也只一会,夏夷则便将手炉重又递了过去。清和无奈,手指再贴上炉壁,心中却想这手炉似乎没自家徒弟的手软,也似乎没那只手掌暖。
夏夷则看到清和随意搁在案上的信纸,只道:“可是太华有甚么事情?”
“不是——”清和将那信纸递与夏夷则:“是百草谷的将领来函询问有关秦陵一事——”
夏夷则将信中内容匆匆掠过一言,不禁疑惑问道:“此次为何不见太华与天墉派出门下弟子——?”
“前些时日仅靠百草谷天罡便应付的来……而后平静了些许时日——”清和接回信纸,一时凝神陷入深思:“因而为师也以为并无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