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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王生听此‘朝中韵事’会作何感想?是会感慨自己夺了他的赐封,还是暗谢自己帮他阻止了麻烦?此事多思无益,于王生而言的好事,不是自个儿一己之力促成的,反之亦是。
斐然不过暗忖了顷刻,本想问候一下军卓的身体可好些了,顺带着说说王子依的事,哪知一转眼,他就不见人影,以为他有急事,便淡然一略。还是回去看看琦琦回没回来吧!刚走出大殿。
“影王的房事见解果真非同凡响,我等自愧不如!”七王爷安洛康一脸轻笑揶揄道。
想象力真丰富,这两者有关系吗?不就是说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言辞开放,不知遮羞,本想回到‘皇上还赞同了呢,他后宫佳丽如云,房事见解更是了得’但这是皇宫,如此悖逆之语万万说不得。哼。争论的时候怎么不早说,安洛康就是马后炮。好,自己受着。他今天不是没发言吗?自己又哪儿惹了这‘尊神’了?莫名其妙,反唇相讥:“彼此彼此!奴儿姑娘的----伤可好些了?”奴儿就是他的耻辱,斐然故意停顿了下,想必安洛康能知道自己口中的奴儿是伤及哪儿了!
安洛康不怒反笑倒是出乎斐然的意料:“那本王倒是不知道,因为本王最近好像不喜欢女子了!”说着走进斐然,面对面:“不知道影王有没有兴趣到本王的府上一观?”
话还没说完,斐然快速闪离,不喜欢女子就是喜欢男子?这安洛康,军卓纳妾时不曾出席,难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怪哉:“哦?夜夜笙歌的生活厌倦了?想换换口味?可要本王教你调教之法?本王作为这方面的前辈可是很愿意代劳的,不过,你先要亲身体验才好学。”安洛康明明很讨厌断袖,此时却口无遮拦,大肆宣扬,唯恐天下不知,到底怎么了?
果然,他怒了,正欲开口。却被安文锦拉开了:“九弟,够了,太后召见你!”
安洛康看了看身边太后的贴身姑姑----苗露,方才平息下来。愤愤对斐然道:“你真恶心,等着吧,瑞王要回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你!”说罢甩袖而去,苗露行了一礼也匆匆跟了上去。
安瑞庭?要回来了?与自己何关?看来安瑞庭这次出使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且不说有多少王侯将相派人跟着,默默关注,就连太后也授意安洛康盯梢,安瑞庭,会带什么消息回来吗?
“没事吧!九弟就那样!”安文锦温声。斐然微笑回应摇头,他轻声:“那现在还有兴趣去观看‘水上熹阳殿’吗?”
兴趣?听到这个词就想到安洛康刚刚说的那句话,他府中有什么可供自己观看的?斐然继续摇头:“谢锦王盛情,改日吧!小王先告辞了”斐然抱拳轻声,锦王微笑颔首不语。
“影王留步,皇上传召您!”一公公急声。
斐然转身看着安世平身边的言公公扶额,这帮姓安的,一个接着一个,安世平不会又像安洛康那样责问自己一番吧!身为皇帝,应该不会当小人的,那此次传召又是喝茶?走下的阶梯又一步一步走回来,对锦王报以无奈一笑,言公公伸手示意请:“影王,请跟奴才来!”公公对锦王侧行一礼,在前面带路。从安文锦身旁错开,跟在言公公身后向一旁走去。
一路上路过御花园,群芳争艳,数香四溢,参杂在一起分不清有哪些品种。心情忐忑,斐然最怕在这遇见嫔妃,长日无聊,御花园便是最能打发时间的地方之一,有的妃子矫情不好应付,恃宠而骄的大有人在,斐然‘惹不起’。这方向,是御书房,那可是办公要地,难道是要谈lùn_gōng事?那就老一套------少言、装傻就是。
御书房门外,言公公低声:“皇上,影王带到!”
“影王,进来吧!”安世平就叫斐然一个人进去,斐然就在言公公的注视下踏了进去,公公这么低的声音无非两种可能,一,安世平在休息,不能被高声所扰。二,里边就安世平一个人,安静得只需低声。哪一种斐然进去都会不自在。
来时本想向言公公打听些什么,却顾忌他是安世平的人,不敢多问。斐然站在门口止步不前静静伫立,等待安世平的吩咐,不料言公公却把门无声无息的关上了,反应过来的斐然当即拉开门,正欲瞪言公公,里面传来幽幽声音:“你怎么还没进来?”
无奈,门被言公公再次关上,罢了,或许是旁人不能听的军政要事吧,可是这样不是应该找军卓吗?缓步轻移,安世平正埋头批阅如山的奏章,香炉静立厅中央,房间里充斥着醇厚的香味,皇家香料---喾香,有提神作用的:“微臣参见皇上!”
他无暇抬首,应付了句:“免礼,坐吧!”
斐然应声坐到一旁的紫檀椅上,起先还拘束的端坐,适时看看他有什么眼色指示,可是安世平根本不说话,如同这房中还是只有他自己,斐然也只得干坐着,久时无语,慢慢的手放在一旁的桌上撑着下颚,昏昏欲睡的样子,觉得不适,还换了个舒畅的姿势,眼眸半垂,软绵绵的坐着,安世平这是让自己来看他的勤政来了吗?
“喾香太重了吗?”
静谧的房间突然冒出一声男声,斐然手一哆嗦,下颚差点跌到桌子上,窘态百出,顿时聚精会神,站立:“皇上说什么?”其实作为臣子是不该这样直接的提问的,这只是斐然还没反应过来的秉性。
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