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蟾蜍精现出身形,一刀劈向王生,打断王生和小唯脉脉衷肠。
王生奋而抵挡反攻,如此一来一往,身为都尉的王生却不见胜势只见败势。
小唯带着王生转开蟾蜍精的凌厉刀劈,满眼狠戾对上蟾蜍精,其视线凶狠竟似恶鬼吃骨扒皮。
蟾蜍精一抖,刀势不知觉的泄了,他心内不甘,但倒底不愿违了小唯意思,便且战且退。怎料一翻动静引来众多军士,蟾蜍精与他们揪打一番才得以脱身。
此番动静怎能不引的佩容出卧房探视,见此情此景只觉惊怒交加,又怕王生不敌蟾蜍精。
一切归于平静后,王生回房,只见佩容哀容席坐於榻上不等王生稍作修整便冲口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小唯房里?」
王生羞怒:「我跟她什么都没发生。」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想纳小唯为妾?」
「你不相信我?」
「……如果小唯不是妖,你会纳她为妾吗?」
「王夫人只有一位,况且小唯不是妖。」
「你……爱她吗?」
「我说了王夫人只有一位,你不相信我做的到?」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就是不肯相信我!」
而另一方,房内小唯怒火滔天。
「你做什么?」她怒气重重,凌厉威压直往蟾蜍精而去,「忒莽撞!」
蟾蜍精承受着威压,半晌才回:「你不该爱上人……」
☆、画皮之狐妖小唯viii
隔天,院子的雪已然全部融化。
娘子理应为夫君分忧,便是纳妾……也该由妻子出面。
佩容扑上了芝兰斋新研发的胭脂,掩去憔悴面容。她拿起黛笔,身体往镜前倾,开始画左眉。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又慢慢放下眉笔。伸出右手修的整齐的手指,食指轻轻抚过眼下的一道细纹,皱纹细到不可觉察,可是她还是察觉到了。她拿出凝脂膏,挖了点在指尖,细细的在眼下抹上一层。她叹了口气,戴上了珍珠耳环,对着镜面扯了一抹笑。
她带着那抹笑来到小唯房间。
听闻叩门声,小唯懒懒从榻上半转身,带着她独有的低声说道:「姐姐请进。」
佩容推门而入,心神不受克制的晃了一下,只觉眼前女子妖娆无比,容光四溢,无怪乎王生喜爱。
小唯没等到佩容开口,一拢袖,便从榻上起身:「姐姐有事?」
佩容笑了笑,心中微酸,还是把来意说明。
「……我知晓了,容后再给姐姐回覆。」
小唯靠进佩容,一双眼如琉璃盯得佩容支撑不住面上的笑,两人对视不过一瞬间於佩容来说却是良久,恍恍惚惚,佩容只听小唯声音从天际而来:「姐姐面色憔悴,还是好好歇息吧。」便看她出了房门。
佩容透身冰凉,冰凉之意胜于窗外冷意绵绵、前几日白雪银霜。
才踏上回廊一端,小唯便看到另一端秦笙款款而来,小唯向对方微微一笑,秦笙也回以一笑。两人交错,小唯伸手缠住秦笙左边臂膀,倾首靠其耳道:「佩容姐方才和我说,想纳我为妾。姐姐,你说我说该如何?」
小唯的墨蓝宽袖随她的动作滑下,露出臂如莲藕,她上身也顺势倾靠在秦笙身上,如菟丝花攀於女萝草,缠绵成一家。
可前方一阵吵杂,喧嚣不绝於耳,小唯斜眼一瞥,原来是除妖师夏冰拿着剑冲过来,边冲边骂:「小唯!你个臭妖精,勇哥才没有杀死夏侯向,是你!你个臭狐妖杀死了夏侯向!勇哥不是凶手,是你!」
夏冰直冲到小唯眼前一尺之处小唯才再抬了眼,琉璃般的双眼带了浓浓嘲笑。
「你!你个狐妖!」
军士很快赶来,拦住夏冰扯着她出府。
小唯哼了声,冷冷笑道:「都尉府守卫真是不错。」
秦笙轻轻拍了拍小唯缠在自己臂上的手,却一句话也不说,静静的凝视小唯。小唯恍然又回到那梦中,在雾气烟岚中看秦笙笑容如夏日暖风和煦,又再一次在冷冷冬意中让小唯想到了自己初修行的那片修炼地。那里,嫩草广而暖,泉水清冽,花香幽芳,那太阳照着腹部的暖暖滋味,她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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