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难怪定逸师太如此放心仪识一人独行。」
「哎,定逸师太从金盆洗手大会离开后,便先后经过武当、少林,不知和冲虚道长、方证大师谈些什么呢?」
----------其实只不过是路过人家山脚下去打个招呼,顺便说一下左冷禅残酷的灭刘门之举和拜托少林庇护刘芹和一位刘氏弟子。毕竟恒山女流之派无法收男弟子,要找人廦护刘氏门人只能找势力比五狱剑派强的:少林、武当、峨嵋、崆峒、昆仑。峨嵋在四川,崆峒在甘肃,昆仑在西域,离恒山近的也就湖北武当和河南少林了。两者择其一,自然是少林比较近,可恒山派救刘氏子弟乃秘密为之,在返回恒山的路上独独去少林不是很奇怪?於是便打着路过人家山脚下去打招呼的幌子去了武当和少林。
「看来,现在谁想找仪识、刘菁、曲非烟麻烦,都要踮量踮量自己几斤几两。」
脑补完江湖舆论的秦笙冷冷盯着曲非烟,想道:这么急着把恒山派与她拴在一起,为什么?
她双手交叠,视线却没离开曲非烟。
……是自己想错了,以为曲非烟无意回到魔教。
曲洋身为长老,有忠心耿耿的手下不足为怪,如今他身死异乡,手下成了无主之人。 魔教定会有人对曲洋遗留的势力虎视眈眈,曲非烟是曲洋唯一的亲属和继承人,若她死了,那曲洋的势力便是……有能者而居之了。
秦笙问道:「你如何传信於蓝凤凰的?」
「……」曲非烟眨了眨眼,她微垂着头,秦笙只看到她的眼睫毛又长又密。
秦笙又问:「你几日之内要到达?」
「……最多十日。」曲非烟抬起头来,神色坚定而倔强:「如果是你,你也会这样做。很多人在盯着我,我只有把恒山派拉进来,连同拉进与恒山派关系不错的少林、武当,才能无恙。」曲非烟笑了笑,仍有稚气的脸庞带了丝狡猾,「我只是一介孤女,恒山派女侠看我可怜,送我回乡。」曲非烟歪了歪头,笑容可爱娇憨:「路途中被蓝姐姐恰好碰上了……仪识姐姐,蓝姐姐可喜欢你了,连青蛇都送你啦。看在这份上,仪识姐姐不会丢下我吧?」
秦笙看着曲非烟的神色,想了想后道:「蓝凤凰是不是暗中派了人手给你?」
「姐姐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不喜欢蓝姐姐派的人嘛?他们武功可高了,你是察觉不到的,嘻嘻。」
曲非烟的表情有些讨人厌,秦笙凝视着她左嘴角的弧度和她眼角因笑而有的褶皱,缓缓道:「暗中保护你的人有一……」看曲非烟右眉挑了挑,她又道:「嗯,两位……呃,是了,有两位。」
曲非烟惊诧神色一闪而过,随即又道:「这谁都能猜出来。哼,她们两位可不仅仅武功高强,还会使毒的勒,你敌不过她们。」曲非烟讽刺的道:「反正你也知道日月教的内部消息了,算起来,你也不亏啊。哼,亏我还以为你在客栈那会儿是真的关心我。说什么爷爷很疼我……只是为了套我话而已!你们正派都这样,嘴上说得和心里想得都不一样,若不是我聪明事后发现的话,还以为你真心对我好。」
秦笙默念道:她的任务是刘菁……「……左冷禅欲灭刘氏满门。你没有想过此举对你刘姐姐会如何?若左冷禅得到消息不愿罢休,你便是害你刘姐姐的罪魁祸首了。」
事以成定局,秦笙再生气也没用,她该知道的也知道了,曲非烟就是要用恒山派的名头来吓跑敌人。她把曲非烟接下来的话当耳边风,不再出声,只是沉默的靠在椅上,脚一下没一下随着起伏的船而晃荡。
一夜过后,船家於隔天戊时到达了汉口。
三人下了船,秦笙在街上顺了一位看起来富的流油的人的钱袋,买了几匹马,疾行往北。
曲非烟的确在赶时间,看她驾马那副不要命的劲势就能看得出来。十三岁的女孩放在现代不过国中而已,也是难为了她。
从湖北到河北约莫千里的路,三人在九天赶完,曲非烟同接应她的人在南阳会合。
而刘菁和秦笙在十五天后,到了恒山。
秦笙又恢复了从前朝课晚课、练武交替的生活。只是青蛇有点麻烦,好在刘菁觉得牠碧青翠绿,很是喜欢,秦笙便顺手的把蛇推给她了。那蛇神出鬼没,刘菁打开盒子时早不在里面了,秦笙不知是舒了口气还是紧张了口气,刚开始还注意有无人被蛇咬伤,到后来就渐渐忘却此事了。
因为刘菁的关系,秦笙对衡山剑法了解许多,她和刘菁彼此拆招,时日一长,两人对对方的招式都有所了解。
秦笙也开始学了天长掌法,天长掌法本着万数无穷尽如天地之久长以一物生两极,两极生四象,四象生八挂的原理,只要内力不断循环,再配合精准的出掌角度就会绵延不绝掌风不断。
一点一滴,秦笙的武功在萧瑟的秋天中渐渐加深。
这样的日子,有时觉得时光过得太快,有时却觉时光爬得比乌龟还慢,常常,入了夜后,躺在床上的秦笙却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一种焦虑、一种想念、一种渴望被压在心底,在她疲倦时冒出,扰的人睡不成觉。
一夜,秦笙彻夜难眠,直到清晨时才入睡,再醒时也不过一时辰后,可看向窗外,地上竟铺了薄薄一层雪,正式宣告冬天的到来。
秦笙的万花剑法早练得顺畅无比了,她的剑意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