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里,奢华的银发被灯芯草拦住,但是因为发丝太滑,草杆慢慢顺著银发向下滑脱。
他任发箍最终掉在地上,只是匀速转腕,慢慢地舀著浓稠的汤汁,晾凉。
修长指节在烛火中散发出莹莹光晕。
最後他盛了一勺蘑菇汤,勺沿抵著我的唇缝过来,倾斜了勺面喂我。
结界里面只有水之圣龙和我。
以前从没想过,洁癖而神圣的叔叔会给我下厨做饭。
垂眼注视著他的手腕,过了几秒锺之後,我张开口,将汤咽了下去。
……
非常难吃。
碎肉馅饼已经被他切成了易於入口的小块。叔叔搁下汤匙,插起一块馅饼喂给了我。
非常难吃。
最大的困难是缺乏咀嚼的力量。好在馅饼并没有熟,面和肉都很软。咀嚼不动的部分直接囫囵吞下去就行。
咽下夹生的馅饼。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