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指触到刚铐的一瞬,我脑海猛然一清。
这个家伙,犬齿实在太长了!
我心里砰然一跳,随即没了声息。
是的,那两颗犬齿已超过一般虎牙的程度,只是并没有到完全眦出唇外,而我的全部注意力又都放在他的肢体上,到此刻才反应过来。
我喉咙抽动一下,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脸色恐怕仍旧是有些发白,因为这个家伙显然发现了这一点,又掀开嘴唇笑了笑,。
果然,两颗尖锐无比的犬齿长度惊人。
……好像比刚才更长了,是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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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胸口一阵挛缩,眼眶绷紧,隐隐有些发疼。
楼顶夜风呼啸声越来越急,对面人黑色皮衣也随之扑扑抖动不停,只是那张脸孔却在一片暗夜中愈发凸现层生生的白来。
那是片干瘪毫无生机的皮,连半点血色和生气也不存在,仿佛大块干涸龟裂的白色塑料壳,偏偏头发又红的煞人,锐利的犬齿别过下唇,一直突到下颌正前,闪出两道森森寒光,触目惊心。
我很想说服自己说眼前这个家伙不过是从某个玩具店搞来点万圣节的道具,妄图唬弄一个警察,这只一个恶作剧,然而心底深处一个声音却冷冷的无比清晰的开了口。
肖恩杜克,你不能逃避,你知道是他,是它。
不!不可能是那种东西,早在中世纪他们已经不存在了!
我痉挛般的攥紧枪柄,头皮酥酥发炸,一股恶寒直窜脊背,可掏手铐的的动作居然半点也没耽误,当的一声响,钢拷已掷在他脚下,我听到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被捕了!现在把自己铐起来!”
对方哈的笑出声,牙齿朝下勾得更加明显。
“肖恩,杜克,别告诉我到现在你还笨得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一晃枪口,“我已阐明你的权利。现在别废话,把手铐捡起来!”
刺耳的笑声嘎然而止,红发男人敛起轻漫的神色向我逼视,突然呵的一声哈气,嘴巴倏地张大。
他的犬齿……
我的牙齿咬得咯咯做响,这一瞬以为自己会吓得倒退几步,然而两条腿却象钉子似的定入地下,持抢的臂膀纹丝不动,甚至连声线都没有半分颤抖。
“给你五秒钟,如果你不照我的命令去做,我将以试图袭警的罪名开枪,你听明白了么?”
他眼皮也不眨的瞪住我,黑漆漆的瞳孔猛缩成针尖大小,脸上的伤疤剧烈的抽动一下。
“你说什么?”
看起来对方并没有反抗的意图,然而一刻也不能大意,我收拢心神,沉声开口。
“五!”
“妈的,你这个家伙还真不怕,你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