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一、样。quot;
从安德烈紧紧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亚兹伸手摸上男人缺了个耳环、空洞得有些寂寞的左耳,来回捏了几下,一字一顿地说。安德烈点点头,奖励似的在他的脸颊上浅浅按上一个晚安吻。
离开亚兹的房间,安德烈在身后关上房门,不无意外地看到罗伊坐在门口,似乎已经等了许久。
quot;要亲热可以,但别忘了关门。否则就算被人看到,也没理由抱怨。quot;
罗伊翘起大拇指点了点身后的门,似乎是在为自己刚才的偷窥行为寻找借口。
安德烈不以为意地耸耸肩,点起一根烟。
quot;快要迎接成长期的变色龙的身体状况很不稳定,刚才那样会见血的事情,还是少做点比较好。quot;罗伊抬手挥了挥直冲鼻子的蒙蒙烟雾。
quot;不是说了么?他是......quot;
quot;‘我的宠物,不管对他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a不知听过多少遍的话复述完毕,不快地大叹一口气,quot;我也说过了,他很可能是这世上最后一只变色龙,不管是从哪个角度出发,我都不希望他出任何意外。quot;
quot;你在这里偷看了半天,就是要和我说这些陈年老话?quot;每次两人见面都要例行公事般重复一遍的争论结束后,安德烈直截了当地问。
罗伊原本透着几分强硬凶悍的视线立刻从安德烈的身上转移向其它地方。他低低垂下脑袋,前思后想了好一阵,最后终于硬梆梆、一字一词地挤出自己一直想说的话:
quot;我承认我对亚兹的态度很不好,......抱歉。quot;
意识到还有下文,安德烈没有插嘴,静静地抽着烟等候。
quot;我......一直都对变色龙有很高的期望。他们中的每一个都应该是那么美丽、纯净无暇,那么高不可攀,所以看到亚兹的时候,老实说,我很失望。长得那么普通,话也说不清楚,脑子还笨得不行。那么简单的事情反反复复教了好几次,他还是一会儿就忘个精光......quot;罗伊像个被学习能力极差的笨孩子折腾了许久的老保姆一样不厌其烦地絮絮叨叨抱怨,quot;......其实我也知道,他什么错都没有,只不过因为现实和我的梦想距离太远,我才迁怒到他身上。quot;
罗伊停了一下,犹豫了片刻,又低声道了歉。
quot;真觉得抱歉的话,自己对他说不;
安德烈将烟头抛到脚边碾熄,在罗伊旁边坐下。罗伊干瞪着与贵族寓所格格不入的满地烟灰和高级地毯上被烫焦的一眼小洞,除了在心中长叹之外,实在拿眼前这个男人无可奈何。
quot;问题是就算真这么对他说,他也什么都不会明白吧?那个笨蛋一定会歪歪脑袋,呆呆地想上半天,然后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发呆。他就是那种人!quot;
quot;的确。quot;安德烈赞同似的笑起来,极浅的笑容。黑色的眸子在朦胧的奶白色月光辉映下闪过一缕缕邪魅的色彩。罗伊怔了怔,突然微红了脸,暗自庆幸着走廊里的昏暗光线,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撇过头。
quot;你这家伙......真正相处起来和初次见面时的印象还真是大不相同啊!quot;
安德烈疑惑地转过头。罗伊这次大声地叹了口气,解释道:
quot;你一定不记得了。那大概是我8岁的时候--14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没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天真烂漫得像个傻瓜--我参加了你们家的聚会,你和你的姐姐克劳廷娜一起合作了一个节目给;
安德烈默默无言地撩了把长发,似乎是在努力回忆。
quot;看到你们的时候,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那时候我满脑子都在问自己,究竟是怎样的神以怎样的心情创造了如此尽善尽美的两个人。克劳廷娜那几乎与音乐融为一体的美妙歌声和发自你手下的完美琴音让我第一次领略到‘完美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