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先前荣宁街上不是撞客了?”忠顺王又跳了出来,一副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傲气,道:“要不是我收到消息比较晚,也跟着出去看热闹了。”
“王爷……”仇己神色温和的看向忠顺王,耐心解释道:“有个词叫做请君入瓮!我既然提前识破了他们的计划,自然要为自己做好打算!在荣府里,您看看,我先前都闹了分宗分家,可他们依旧居住其中。他们人多势众,我即使是名正言顺的家主,可听我的话的却不多。我自然要小心翼翼为自己谋划一番了。”
忠顺王:“听起来怪可怜的。”
“皇上,求明鉴啊,您听听他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贾政眼冒火光。在他听到马道婆的话语之后,就知道自己一切都完了。不对,他……马道婆并未牵扯到他!
一想到自己还有脱身的可能,贾政当即站直了身子,将矛头怒指贾赦,厉声道。
只有他先将矛头对准贾赦,他才有颜面朝太太张口。若太太真偏袒与他,就该自己应下这罪状!至于王氏,名声毁了,休妻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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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心机之沉,绝非先前我大哥那般纨绔无能!”贾政卯足了劲,要说贾赦被人下了蛊,亦或是本身就是假的。
“哈哈哈哈!”仿若听到了什么天下的笑话,仇己笑声连连。
大殿之上余音绕梁,所有人看着这兄弟,原本眼中看着这对兄弟都带着层厌恶之色,但是听着贾赦笑声中透着的悲凉,眼眸闪了又闪,长长的叹口气。
“老二,贾政,我还有其他证据,但是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必要。”仇己嗤笑一声:“皇上我贾家现在最能让人还有几分觊觎的便是这承袭的爵位了。既然老二信誓旦旦他比我厉害,不满我这出生嫡长的身份,不妨我们各退一步,凭借自己能耐吧。”
“你……”贾政闻言,话语一顿,“什么意思?”
“你哥哥我不要爵位了!”仇己大手一挥:“我对不起祖父祖母的教诲,也对不起父亲的信任。连累他们在天上都要为我们考虑。而且我们何等福分能得见祖宗现身,而你呢?你们呢?竟然利用先辈的圈圈爱护之心,设下阴司狠毒之计!我不屑于你为伍,跟不耐你向血虫一般侵蚀荣国府的门楣!”
说完,贾赦双膝重重跪地,道:“还求皇上收回荣府的爵位以及爵下的所有产业。我贾赦纵然不才,也不会毁了祖宗的清名!在明知世上有灵的情况下,还巧设心思设法夺命!”
“望皇上明鉴,微臣绝对没有啊!先前他也所说马道婆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辈,无真才实学!”贾政边说边唤道:“太太,真的,太太可以给我作证!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放肆!”当今被你一眼我一语的争夺闹得心烦,见贾政还不要脸唤贾史氏,企图让她也加入其中,讥笑了一声:“怎么,当真的朝堂是你荣府不成?”
“不对,荣府也是朕的!”当今面色阴沉了一分:“贾政,你不过是个五品的工部侍郎,竟无视礼法居住荣禧堂?这工部乃府衙建造之地,竟然自己都明知故犯吗?”
贾政哑然。
“工部礼部从今后给朕查处京城各处府衙,绝对不允出现僭越!”当今吩咐下去。
依旧挂着老祖宗匾额的四王八公们扫向贾政,带着明晃晃的杀意。
连说句情面上的话也不愿了。原本同出四王八公,贾政好歹与他们还有一份香火情谊,众人好歹依着情面,出言劝说皇上几句刑不上大夫,轻判,甚至姻亲好友还会道几句上皇。
可是呢,眼下自己的利益因此牵连,收到损害,谁还愿意去施救被坑了他们的罪魁祸首?
“至于贾赦,朕允你所求,你日后望真能如你所言,再创贾家的辉煌。”不废任何力气,收回一个爵位,当今难得见贾赦顺眼了几分,示意人退下,将目光对准贾政与马道婆。
“马道婆,你乃贾宝玉的干娘,出入荣府多次,那自该知晓贾赦先前的身份。你谋害朝廷命官,其罪当诛!来人,把她拖下去斩立决!”当今下令道。
“不……我就……我就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啊,这事件主谋不是我,为何我要死,皇上求明鉴啊,我真的就是收钱,我……我就是个骗子,骗子也没有死罪的啊!”马道婆一听自己要被拉下去的处死,先前被杀的恐惧,那被人掐住脖子无法呼吸的痛楚当即席卷而来,忙不迭奔向前方的勋贵们,连连磕头道:“锦田侯爷您的夫人,我曾经帮助过您夫人啊,南安郡王,我还见过您呢,太妃说的话您忘记了?镇国公您家的小公子魔障了,还是我施法救助的,你……”
被点到的勋贵们面色旋即黑了一分。南安郡王甚至直接越队而出,一脚踹在人心窝,把人踹出一丈远,跪地对皇帝道:“皇上,我等家眷都是头发长见识短的,花钱供奉神灵没准也是被人妖言蛊惑了。若是……微臣说句诛心的话语,臣没有贾恩侯这般运气,若是被人联合算计了,到时候追悔莫及!”
有人打了头阵,不少勋贵大臣齐齐下跪,道:“皇上,臣也复议。家眷偶尔求神拜佛,若是有人利用他们心善,到时候毁的却是我们一家。还望皇上下旨肃清佛宗道观。除却认可的地方外,莫要让他们再信了其他邪祟!”
“皇上,草民复议。草民愿意以自身经历著书立传,愿诸位,乃至天下人都以此为戒。”仇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