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脚下一顿,轻点足尖,在原七还未来得及讲完,人已没了影。
“这么忙啊……”原七感叹道,“一教之主也不容易啊。”
话罢,他愈觉得应找个适合的地儿静心弹曲才是,略略思索一会儿,他一手抱着瑶琴来到前院的小亭中,将瑶琴放置于石桌,坐在石凳上,又开始思忖着该弹些什么曲子,正遗憾着没有人听,恰逢童百雄来找东方不败。
“东方兄弟——”童百雄刚一踏进落院,便瞧见了原七两眼发亮的盯着他,“童大哥可是来找东方?”
“嗯……是。”童百雄踌躇着道,自昨日知晓了原七并非自己所认为的男宠,相反的,反而是……他表情略显尴尬,“不知东方兄弟此刻在何处?”
“东方他不在。”原七仍就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他看。
“即是这般,那我便先告辞了。”对方过度热切的目光弄的童百雄浑身别扭,不自在道。
“童大哥且慢。”眼见着童百雄转身欲走,原七出声道,“不知童大哥可是有急事要办?”
“要事?这倒无。”停住脚步,童百雄回答道。
原七两眼亮近乎要闪光,欣然道:“童大哥既无要事,不如稍做停留停我弹奏一曲如何?”
“这……”犹豫半晌,童百雄才点了点头,随意找了个地儿,正襟危坐。
原七拨动琴弦。
吱嘎——
魔音贯耳,惊飞了一落院的鸟儿。
紧接着,琴声势如惊涛骇浪,阵阵杂音一并而起,扰乱人心。童百雄发觉体内真气竟有的劲走四窜的现象,慌忙定下心神,控制住即将暴走的真气。
一曲终了,原七放下瑶琴问道:“不知童大哥觉得我弹得如何?”
纵使是性子直迈如童百雄,此刻也是不住的为难,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一脸期盼的少年,不忍伤了他满怀的希翼。
“如黄河——”童百雄头生第一次知晓了什么叫做难为情,只得尽量婉转开口。
“童大哥要说的是不是如黄河奔腾,浩浩荡荡,气势如虹?”原七转口接着道,一脸惊喜,“童大哥可真乃我的知己啊。”
童百雄语塞,其实他方才想说的是如黄河决堤,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人生在世,可谓是难得一知己。今日我与童大哥如此有缘,不如童大哥在听我弹一曲,再——”
干咽了口口水,童百雄慌忙起身道:“原公子,我突想起找东方兄弟还有要事禀告,怕是不便多留,便先告辞了。”话罢,不等原七开口,便急匆匆地走了。
“童大哥——”原七自身后喊道,想留下童百雄,哪知刚一开口,对方走得更快了。
不容易才来一人,原七哪能就这般让童百雄离去,连连抱着琴就追了上去,哪知没走几步,童百雄便不见了人。
原七继续抱着琴一脸可惜的往回走,身后却传来一声呼唤。
“原公子。”
原七转身看向来人——正是杨莲亭。
“杨总管可是来此处找东方的?”原七道,“他不——”
“不,我是找原公子。有些话想与公子谈谈。”杨莲亭不乏风度,含笑道:“不知原公子可否空出时间与我聊一场?”
“杨总管是来找我谈住处的事情吗?”原七装傻,随即客气道:“我已与东方一块儿住了,不劳烦杨总管再费心了。”
杨莲亭脸色即变,难看到了极点,“原公子若是这般,只怕会招来教中众人的闲语,对公子不利。便是昨日那般,教中已有他人闹得沸沸扬扬,皆传闻公子乃教主的……”杨莲亭并再讲下去,只是晦暗不明的看着原七。
“男宠?又如何?”原七一口允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