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的樊将军虽然想现在就冲出去告诉他你没输,但必须忍住,一个人任性,总要另一个人端住,若是两个人一起任性,结局不会太好。
樊将军听着脚步声走远,起身。全身都坐僵了,也不知道那孩子怎样了,可别病了才好。
这样想着,樊将军进了屋。
这屋子是太子丹安排的,挺好,一切齐全,还配了专门照顾的小厮。
但樊於期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乱世没有无私这种东西。
有事要来了。樊於期想,手指无觉地轻扣桌案,脑海中又出现抄家的一幕。
说是抄家,其实不然,没有火焰冲天,没有毁屋废田,一切都是悄无声息地,所有人都消失了,快到让樊於期无法察觉。
挺可怕的,但除了那硕大的屋子里空无一人让樊将军头皮发麻之外,其实并没有多大心理阴影。秦王真是可怕。
这样一直坐到晌午,百无聊赖的樊於期正准备起身练练,免得今后连逃命都逃不了了的时候,门又被敲响。
不过这次看门的童子没有过来询问自己是否要开门,而是直接来报道:“太子殿子来了。”
“哦?快请进来。”樊将军站起。
“樊将军,这屋住的可还方便?”太子丹进门。 “方便方便。”樊於期。
“那便好,我还怕樊将军不服燕地水土。”太子丹坐下,也请了樊将军一坐。“我在沙场活了一辈子,还没到年老力衰的程度,太子大可放心,太子今日前来为何?”
并没有太多的说辞,太子丹微笑道:“我今日来是为了询问一事。”太子丹以手拄头,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人。
“何事?”樊於期一脸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
“听闻樊将军曾与燕地一少年交好?”太子丹。
樊於期面色不改:“太子殿下是从何处得知的?”
“市坊间的传言罢了。”太子丹话锋一转,又引一话:“樊将军曾来过燕地?如果不想回答便罢。”
“年轻时来过,至于交好的少年,从未有过。不过我一介小将,没想到还能被市坊谈论。”
太子丹笑道:“何人不知樊将军战场上的雄风,樊将军这是妄自菲薄了。”
两人就着这个套路聊下去,谈及了几个几个小小的市坊笑话,正当相谈甚欢时,太子丹又出一语:“樊将军知道各国间流传的一些关于秦王的言论么?”
“。。。。。。”
太子丹见樊於期无言,住了声,即使刚毅如樊将军也不能从抄家的隐影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