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金乌张口传到他耳朵中的语言,确实有些生硬,但自己一时间被极端的场面震慑住,也忘了自己的旁观者身份,根本来不及辨别他们说的是哪国的语言。第二次,则是莫名其妙的自我代入了朱雀身上,而那时,自己也确实被朱雀带着说了这种语言,虽然后来没有尝试再次重复朱雀的话,但应该也不至于到,说什么完全听不懂的地步吧!
难不成自己真的有神格?
他哆嗦了一下,努力用真诚的眼神看着共工和祝融:“还请神君莫怪,神格之事确如老汉的额前发般让人摸不到头绪。不过先前我手中倒是有一块神玉,似乎是朱雀神君的眼泪化成的,也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
一听到“朱雀神君”的名字,共工和祝融同时眼神一亮,祝融道:“快将那神玉呈与我看!”
林晨初顺势去摸腰间,僵了一下,忽而抬头,换上了双极其无辜眼神:“完了,掉外面了……”
共工祝融:“……”
祝融气的“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共工脸色也不好看,凝视了林晨初半晌才道:“罢了,罢了,神玉之事暂且不提,谅你如此修为,也不会练出什么神格来。”他又道:“不过九重天之人,又怎么会到这不周山之中?你们是破开虚空而来的?”
林晨初松了口气,神明果然是心存慈悲,不会轻易砍人。有了这点觉悟,又听到但是听到他后面那句话,林晨初顿时苦笑:“大神别闹,方才你也不是没见到我们那狼狈模样,又怎会有破开虚空之能?”他将自己看到不周山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将去六重天的理由换成了去找人。
共工听他一通扯犊子也没生气,只是皱眉道:“是甚么人,寻他竟是要跨越三个重天,若人人都像你般胆大,这天地岂不是要乱掉?还是要快些把你们送回九重天为妙。”
林晨初一听顿时急了,连忙对共工道:“神君切勿着急,我历尽千辛万苦,欲寻之人确实非同小可,他……”他止了声,把“恋人”两个蘸着唾沫咽了下去,半天才像是下定决心般道:“他,怕才是你们口中的,神具神格之人。”
看见共工顿变的脸色,林晨初连忙趁热打铁抛出橄榄枝:“若是你们助我唤醒他,他便等同于欠了你们一个天大的人情,我等定会竭尽全力将你们从这暗无天日的山中救出!”
祝融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狂笑道:“厮……你这厮还真是讨趣,虽不知你从何知晓那么多秘辛,但适才也应亲眼见我将山洞堵住,若是我们想要逃出去,简直易如反掌,又何必用你这鸟人的神格朋友来救?”
林晨初确实脸皮厚,听见祝融臊他也不动怒,他只看向共工,希望他能够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果然,共工做了个让祝融闭嘴的手势,站起身瓮声道:“你是说……你能唤醒一个神明?凭什么?”
林晨初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阵痛的老腰喘着粗气道:“另一个掌控着玄武逆境,且有能力打开时空之河的朋友。同时也是他告诉我到哪里找那个人,用什么方式如何唤醒他的。”
林晨初忽然转变让共工一愣,但他还是听懂了这种“后现代”的表达方式,不由得意味深长的对林晨初笑道:“你的朋友还真多。”
“不,事实上我从出生到现在,最少的就是朋友。”林晨初闷闷的强调。
祝融对这俩人的对话完全摸不着头脑,在一旁揉着同样很摸不头脑但更加不爽的白泽,吼道:“都不晓得你们两个作甚哑谜?共工,他说个话与你一样躲躲藏藏,让人甚是不爽,难不成他那朋友长了副三头六臂火眼金睛,光是让我们听到名字便能吓上一跳?”
不得不说,祝融这老小孩的心性槽点很多,与之相比共工就要显得好沟通且更难对付的多。林晨初似乎已经知道传说中为什么要把这位描述成“阴郁”“狡猾”“脑残”外加“诡计多端”了,很容易想象当初那位写下“共工怒触不周山”的仁兄执笔时,是怀着怎样激动和对未来无限向往的心情——我玩不过你,我画个圈圈诅咒你!
被某些自称龙的传人无端唾弃了几千万年的正主,此刻正细细打量着林晨初。忽然,他不知怎么的笑了出来:“你还真……”他收住了下面要说的话,话锋一转接着道:“你要救得是何人,我可能已经猜到了。”
他转身拍了拍身后自顾自抓狂的祝融道:“那人三头六臂火眼金睛俱无,倒是有着一副铁爪钢牙和谁也不敢得罪的小心眼。放下他吧,我们送他们去六重天。”
此言一出,祝融满眼里都是铺天盖地的问号,就差掐着共工的脖子,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直到他愣愣的放下白泽,与共工合力开启了一个通道时,还是一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懵懂模样。
林晨初抱着白泽,走进像是被两人随意开启的石头隧道时,共工忽然拉着他笑了,笑容比最开始的时温和许多,但与祝融一模一样的瓮声瓮气的声音,依旧让人印象深刻:“呆鸟,休要以为是白白帮你的,可勿忘事成之后救我们出不周山的承诺。”
……
林晨初飞快在隧道中飞行,生怕一眨眼的功夫这隧道就消失了。
从最开始的走投无路到现在的绝处逢生,他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春梦般,虚幻加大汗淋漓。一时间患得患失的像个恋爱期的小姑娘,不过人家想的是花前月下和粉红色泡泡,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