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罢。”
“老师……弟子有一话,一直想问您。”
“你说。”
“弟子……让老师很失望吧?”林继低声道:“自一出生,便一直让老师费心,冲动任性,不知分寸;性子固执,屡教不听;身缠旧疾,让老师成日费神……弟子除了一身武力,其实身无所长,离老师的期望太远太远……”
“老师的弟子,便该是龙师,可弟子实在不是个合格的龙师……如今有此局面,弟子实该承担很大责任……”
“人的野心,并不会因你一人而有所改变,若非筹划多年,此事又岂是一朝一夕能谋划成的?”
“可是……若我争气一些……”
“傻孩子……”虞罗慢慢伸手,抚上林继头发:“在为师眼中,你一直很争气,没有让为师失望过。”
“骄躁任性,固执冲动……那些全不是为师所看到的。”虞罗缓缓地道:“为师看到的,是你对尊长的孝顺,对友人的重情……你是一个好孩子,对为师而言,这便够了。”
“要你当龙师,或许是为师擅自给了你巨大的压力,可你,一直是个好孩子,是为师的好徒儿。”
“老师……”林继缓缓闭上眼,舒了口气,面露笑容:“有老师这句话,弟子便是死了,也瞑目了。”
“陛下,这是诸位王公大臣们送进宫的珍贵药材,说是要给皇夫殿下养身子的。”高吉将礼单递给司徒毓。
司徒毓心中焦虑不安,哪里有心思看,随便喵了一眼,道:“这棵千年参王是谁的手笔?”
“回陛下,是周大统领。”
“他?”司徒毓冷笑道:“他何时变得如此好心了?他敢送,朕还不敢让朕的皇夫吃呢!”
高吉缩了缩脖子,暗自为周朔叫起屈来。
轮椅声响,司徒毓旋风般转身,疾声问道:“先生,如……如何?”
虞罗瞥了高吉一眼,司徒毓便道:“你先退下,方圆百丈之内,不许任何人接近。”
高吉领命去了,司徒毓又问道:“她可是无碍了?”
“陛下不必担心,小徒的性命无虞。”
司徒毓陡然松了口气:“那便好……那便好……”
“只是还有些难处,需要陛下配合。”
“先生只管吩咐。”
“在下想知道,陛下修习的功法,是从何而来?”虞罗盯住了司徒毓。
“这……”司徒毓一阵犹豫。
“可是……前任皇夫所传?”
司徒毓诧异道:“先生从何得知?”
“那便不错了……纯阴功体,又是前任皇夫所传,那定是我派心法无疑。”虞罗仿佛放下了一件心事:“陛下恐怕不知道,前任皇夫乃是在下的师妹,在下知道,也不足为奇。”
“原来如此。”司徒毓恍然。
“原本要解小徒阳毒,便须这套心法,偏生这心法她自己学不得,旁人亦不能学,在下只道心法便要从此失传,谁想我那师妹从不将礼法规矩放在眼中,竟擅自传了给陛下。却是阴差阳错,小徒命不该绝。”虞罗叹息道。
“我该如何做?”
“陛下且听我一眼,我派之中,有一味奇药,名唤‘历转丹’,几能扭转生死,再造生机。只是小徒伤得太重,又须以更剧烈的手法治疗,因此服下历转丹后,便会陷入沉睡……”
“睡?要睡多久?十天?半月?”见他不答,司徒毓心中一紧:“……一年?”
“怕是……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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