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有想到什么法子吗?”
“照儿媳看,事情不能闹大,如果闹大了反而打草惊蛇,要小心的偷偷摸摸的查,最好是叫人到他们中间盘查,听说那刺客是深更半夜来行刺的,那就让他们去查查谁有可疑行为。”
“皇后说的也没有错。就照皇后的意思去做。”太后说。
这分明是给了我一个台阶下,我也顺路往下走,感谢她顾全我的面子顺便树立我那并不光彩的形象。
至于赃物就被那些个人藏进了一个铁盒子里,用了两把大金锁锁上,由几个全副武装的御林军的人看管。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东西带走,而我险些要大喊一声:放下你们手中可怜的小肉饼和小肚兜!
香姨到我身边来,说了一句:“皇后,你这是舍不得吗?”
我笑笑,说:“不是,我是想多看几眼证物以便我铭·记·在·心!”
香姨说:“皇后娘娘,以后你会习惯的。”
“习惯什么?”
香姨故作神秘,话到这里就不再说下去。
会开完了,我的腿也已经变成了软绵绵的,内衣被汗水浸透。这一惊一乍之下我这小身板也撑不住了,想早点回去结束这场叫人哭笑不得的会议,太后叫别人回避,留我一人下来。
听着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太后说:“听说那天你来探望过哀家。”
“是。”我说。
她的声音让我没有办法分辨她的情绪,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还根本就是随口问问,我也没有办法敷衍应付,只好严阵以待。
她说:“除此之外,你还做了别的事情吗?”
心猛的跳了两三下,我心里暗自揣测,其实她是在生气吧?如果是生气那是什么理由?
“我叫了太医替太后看诊,太后难道忘记了吗?”我小心地问。
“我病糊涂了,什么都不记得,倒是记得有人来看过我,过了一日身体却好了,我问香姨,香姨说是你的功劳。”她说。
算那老女人有点良心。我说:“儿媳不敢居功。”
“你是用什么法子治好我的?”
“这个……其实很简单。太医说什么,儿媳就做什么。”我说。
“哦,那太医开了什么药方?”
“儿媳忘了。”
“是吗?你忘了。我倒是想问清楚。”
从太后那里出来,我只觉得脚抖个不停,关节拼命摩擦正吱吱咯咯地响。
一回宫,我就叫小翠:“快,沐浴更衣。”
小翠急急忙忙地吩咐,拿着一叠衣服跟在我后面,说:“太后是不是难为您了?还是说要您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说:“没什么事情。”
她帮我脱衣服,一边脱一边说:“娘娘,奴婢的眼睛看到您脸上可不是没什么事情的表情哦。”
我猛的回过头,鼻尖对着她的鼻尖,说:“你知道太多了。”
她在三秒种后化作泪人,哭着说:“娘娘,奴婢的身是您的,心也是您的,您要奴婢死奴婢当然不敢不死,但是奴婢死了谁来尽心尽力伺候娘娘啊,娘娘,求您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是全身心的把自己都交给了您啊!”
我拍拍她的肩膀,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娘娘……”她泪眼汪汪地看着我。
“乖。”我安抚哭成泪人的她。
身体浸泡在热水中,紧张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我仰起头靠在浴桶边缘上,闭上眼睛休息。
拜今天的事情所赐,我彻底意识到这地方有多纠结。一点小事都能被捕风捉影搞成大事,如果要是真出了什么大事还不定掀起什么波浪呢。
只可惜我的一片好心啊……
我想那个小宫女应该是不会再去那里了,我不禁觉得可惜了。
她是太后,是那个又难搞又禁欲的老女人……我自我催眠着,唯有用这种方式让自己不遗憾。
下午吃完饭我听小翠的意思到御花园里走动,饭后走百步,胜过花钱健身。这地方我已经来过无数次了,每次出去混从这里穿过。风景再好总有看厌的一天。何况这里一年到头都是一个样子。
本来还是阳光明媚的一下子就下起了雨,我和我那帮子人躲到亭子下躲雨,没想到那里早就有了人。
我看这些宫女的脸没认出她们的身份,石桌子上有两人,一人穿白衣,身上也没有带金银首饰,素净地就好像是出家的尼姑,看她手上还有一串佛珠,此刻正不停地数着佛珠。坐在她对面的人是另外一个模样,鲜艳的石榴裙,薄纱半遮掩着丰腴的身材,我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那人我无比的眼熟,而且印象深刻,怕是这辈子都忘不掉了,那人正是安妃。
我说这缘分就是缘分,不管我穿什么衣服都能遇见她。
不过我怕她会认出我的身份,不敢把脸抬起,而是左看右看,装作对外面的风景很好奇的样子。
安妃的宫女气焰十足,看到我们挤进来,就拦在我们面前问:“请回吧。这里已经有人了,你们还是另找别地。”
外面雨越下越大,我们这要是再找别地,指不定要被淋湿,就想找个地方挡挡雨,但是那人见我们不走,语气变得不耐:“你哪一宫的,懂不懂规矩,莲太妃安太妃在这里,哪里还有你们的份。”
小翠眼神示意我该挺起胸膛做皇后了。我挤眉弄眼回:我们还是低调点吧。
结果小翠好像是误会我的意思了,上前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