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从小在一处,历来关系不错,却怕这些人嫁的不好让宝玉分出心来牵挂。
所以老大媳妇肯接过去教养一二,她正乐的很,可是这么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还是在这个时候,难道这是大房众人都记恨上她了?
他们凭什么?一个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一个是她做了主才能享受这国公府的富贵,另外一个不过是一个庶出的贱种罢了,竟然还敢拿着她的宝玉来要挟于她?
贾母现在心里已经不只是气怒了,那眼里的寒意差不多已经化为了实质,这贾府已经多年没人能够挑战她的权威,她也已经很多年没被人这么挑衅过了,她生的儿子她是知道的,绝对不敢这么忤逆,而且也没这么聪明。
那么这是贾琮和邢夫人联手了,一个庶子一个继室,不是她小瞧她们,还想再拉上一个庶女?没一个上的台面的,她今天吃亏就在事先没警惕,又被王夫人薛姨妈当了幌子,所以才会如此下不来台,以后却决计不会如此了。
知道邢夫人既然提出来了,如果她不同意可能还会有后手准备,所以此时竟然换了脸色,换了一个人似的笑着慈祥的说道,“老大媳妇也终于知道孝顺一下我这个老婆子了,老二家的和你儿媳妇忙着这么大个府里的事情,我又年老糊涂,亏的你这个做太太的到现在才想起来二丫头。”
姜果然是老的辣,一句话将责任撇的干干净净,反倒是邢夫人理亏了,又转身向着迎春道,“你这就收拾收拾东西,跟着你们太太回去吧,我们老的老忙的忙,都没那个精力。你也正好跟着你们太太多学些东西。”
惜春知道贾赦和贾琮的性子,想到二姐姐是他们的亲女儿亲姐姐,自然能得他们真心护着,不由得有些羡慕。
但是迎春却是不知道的,平日里耳边听到的就没有大老爷和邢夫人的好话,而且去年的时候她还为了讨贾母宝玉开心,而借病推了大老爷要带她南下的事情。
现在想到,以后要在生父嫡母面前讨生活,头便有些发懵,但她懦弱惯了,向来不会反抗什么,嘴唇嗡动了下,却细细的说了声“是”出来,但看那样子却放佛众人联手要要了她的命一样。
贾琮撇了撇嘴,有些瞧不起这个便宜姐姐,听说她还是个善棋的?连攻守之势都看不清楚,更不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到底寄托在谁的身上,想来水平也就那样了!
想来同惜春善画儿,从前却连一幅正经的画作都没有一样,很可能都是因为元春当年善于弹琴,所以有心人将剩下的几个女孩儿身上都硬性的安了一个特长爱好,让她们来一起衬托元春的出众罢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就那么巧合的按照琴棋书画的顺序排下来?
这样倒是还成就了一个探春,元春当年请了名师教导,琴艺自然出色,但剩下的几人却是没那待遇的,书法方面只要按着字帖肯下苦工,虽然不能说有所成就,但是总会超过其余的姐妹,闺阁之中这样便已经足够了。
反倒是棋艺和绘画,没有名师指导,只靠爱好和几本棋谱几本图册,能学出名堂来那得多高的天赋?!
迎春好像还没那灵性!
贾琮对这个姐姐可有可无的,贾宝玉却是不喜欢姐姐妹妹的离开他太远,刚刚邢夫人贾母定下来的速度太快,他没来得及反应。
现在看到迎春那里竟然已经点头了,哪里还忍得,当下叫了声“老祖宗!”便扑到了贾母的怀里央求道,“大老爷那边来往不方便,我们不让二姐姐离开好不好?”
贾琮看到迎春听到这话眼睛明显的亮了一下,但是还没有等她露出期待的神色,贾政那里就已经开口喝道,“宝玉说的什么话,你二姐姐回去是跟大太太学正经事情,你这个做兄弟的不知道为她欢喜,却是在这里撒什么疯!”
宝玉刚刚一时激动忘了自家老爷就坐在贾母下首,所以才会出头,现在听到贾政的声音,什么姐姐妹妹的竟然都忘记了,只缩在贾母怀里再不敢出声。
贾母看到小儿子将孙子吓成这个样子也有些生气,摩挲着宝玉的头发对着贾政瞪眼睛,“你们兄弟不是前面还有事情吗?快别在这里碍我们的眼了,还不快走!”
自从贾琮进来之后,贾政便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之前里屋的时候也没有听他为贾赦辩解一句,倒真是个‘老实木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