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景偏头一看,长铭与欧文倾一同赶来,正该点头示意只是,突然见得两位营长神色惊恐地看向他,心中当即知晓不妙,然而腰腹一疼,他便坠入寒冰刺骨的河水中,再无意识。
当长铭发现那为大军长制住之人猛然翻身撞向逸景时,他便已经飞扑出去,然而终究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逸景坠入冰河之中,耳边陡然炸起欧文倾往日言语,水花溅落在脸颊,连同他的知觉与清醒一同剥夺。
“大军长!”欧文倾面如死灰地呼喊,那一刻天地之间似乎只有一片苍茫,再无其他。
长铭握紧了手指,河水湍急带走了所有的温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当真抓住了逸景的手腕 ,只能麻木地向上拖拉,奈何冰面过于光滑,让他无处借力,只得左手死死扣住冰面裂口,管不上血流成河。
欧文倾终于察觉或有一丝希望,也一同扑到冰面来,伸手往水下一捞,顺着湍急流水果然碰到了一人手臂,急忙同长铭一并将人带出河中。
逸景只怕与死人无异。
长铭触碰不到任何温度,他的眉睫也在眼前慢慢结冰,好似等候片刻,司福罗逸景便彻底冰封此地。
长铭的双手发抖得支撑地面,深深吸入一口冷气,连心肺也一并片片剥落,他却更为清醒,转而抓起六神无主的欧文倾,双唇颤抖喊道:“快去找柴火!送他回桓城!”
“怎么可能!这河水不过片刻就能将人血脉僵硬,活活冻死,火盆那种东西根本来不及……”他看着长铭,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救命稻草一般地抓住长铭,“有办法!可以救他!你可以救他!只要有个绛元让他再动欲念就行!”
欧文倾说到此处,突然神情崩溃,万念俱灰地闭上双眼。
“我就是绛元!带他走!”
“不可能的!”欧文倾哭喊道:“你没有发情!等待找来药草,早已回天乏术啊!”
“我有办法。”长铭出乎欧文倾意料的冷静。
河边尚且有些房屋无人居住,但是家中只有床炕柴草,长铭先一步引火将床炕烧热,欧文倾背负逸景慢些到来,直到长铭将房门关上留下欧文倾一人在外,他才想起或许该问问七营长,是否想好其中利害,若是怀有孩子……
欧文倾最终什么都没说,只要能救回大军长性命,令七营长辞去官职又如何?
闾丘尔阳也许都不曾想到,他送与长铭的药物竟然成了救回逸景最关键的一处。
长铭饮下药物之后随手将瓷瓶抛掷一边,自己翻身上床,解开逸景硬如钢铁的外衣,当他见到逸景身上的大小伤疤时,已然察觉身体微微发热,然而逸景依旧安睡无知。
躯体相贴, 长铭不知道逸景是否察觉丝毫暖意,自己却被他身上的寒冷冻得一缩瑟,寒冷并未消退发情期到来的脸颊滚烫,床帐之间那清淡的香甜更为浓郁。
长铭低下头,轻轻咬住逸景的下唇,他不懂逸景亲吻他的技巧,只是知道这样会让逸景喜欢,随手将逸景的胳膊环到自己身上,这聊作安慰的时候却又察觉背上有点什么动静。
逸景动了动手指。
或许兴主本能的觉醒比起逸景自己的意识还要快上许多。
长铭被逸景翻身压上的时候,那双眼睛又出现了妖鬼的猩红颜色,看不到任何温柔与笑意,只有嗜血如狂的冰冷,他试图伸手环抱逸景,没想对方全无觉察,只是在他身上来回磨蹭,寻了肩上一块地方狠狠咬下,长铭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心底居然泛起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突然想挣扎,将逸景甩开,什么发情不发情都忘在一边。
不过手臂一动,逸景猛然挺腰进入了他,贯穿到底,没有任何怜悯之情,长铭被这突如其来的入侵顶得眼前一黑,险些以为自己昏死过去。
“你……啊……”他想让逸景轻一些,却无人可应答。
逸景已然不知觉外物,而是沉浸于同同一发情绛元交欢的快感之中,只是凭着自己喜好大抽大送,却让长铭如煎熬一般承受着。
他的横冲直撞于那细嫩的地方摩擦,无论是发情该有的快感,或是两情相悦的温存,长铭都不曾感受一分一毫,长铭再一次看上那理智全失的双眼,莫名觉得心中委屈,几欲落下泪来,最终伸手抱住了逸景试图亲吻他的双唇,手掌婆娑到的逸景宽阔脊背的温度,是长铭满心的感激。
逸景又是狠狠一顶,正是撞上了他体内软肉之处,让他难得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发情的难空虚与折磨终于可以排解半分,逸景也似有察觉,咬上他左胸红点,唇齿吮吸,腰身顶弄得更为卖力,像是要将自己都化在长铭身子里。
长铭被他顶的腰身发软,逸景对他有所安慰,那发情的火热该有所消退才是,没想到更是欲求不满,就差开口求逸景将他弄死在床上,呻吟不停扭动也放荡,愈发沉醉其中,还想着逸景能抬头同他深吻一番。
直到逸景那粗大的东西捅进他内腔之时,长铭的喘息才逐渐平复,意识也归于清醒,而逸景尚且双目猩红,眼看他安然无恙,长铭欣喜地牵动嘴角,感受那暖流冲刷过自己内腔的肉壁,继而沉沉睡去。
长铭不记得逸景究竟折腾了他几次,只记得每次自己都只能勉强回应他,处于发情期的绛元尚且敏感,奈何他的兴主根本毫无意识,更不提取悦于他,私处的痛感时常令他猛然清醒,却又无可奈何。
手臂上的伤口早已崩裂,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