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几人讨论百家围猎时,聂怀桑推说身体不适果然没来。他自然是怕经过昨天那事两人再见尴尬,这心思蓝曦臣也明白,只是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即便想去探望也恐被拒绝。金光瑶见此便提议不如先分开一段时间,待都平静下来后再商量。蓝曦臣神色黯然,将手中卷轴递给金光瑶不多时便告辞回了云深不知处。
金光瑶将他送走后自去寻聂怀桑。刚一进门就看到聂怀桑翘着脚躺在床上看话本,口中还哼着小曲。
“……”二哥我刚刚就不该拦着你,二哥你快回来把这死孩子一起带走。早上一副痛的爬不起来的样子根本就是装的!小小年纪这么戏精真的好吗?!聂怀桑你给我从床上滚下来!
聂怀桑却是不知自己被嫌弃了,看到金光瑶进来高兴的不行,连忙起身把他往床上拉,问他有没有将东西还回去。
他口中的东西自然是蓝曦臣昨晚拿来捆他双手的抹额。金光瑶摇摇头,将那手帕包着的抹额又递了回去,道,“你要还就自己去还,我给的他不收。”
但其实金光瑶根本就没往外拿。他不过是怕聂怀桑这怂包真的不打算见蓝曦臣,便将这东西留下做个借口好让他俩以后有机会说上话。只是聂怀桑的脸却垮了下去,苦兮兮的又要掉眼泪。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曦臣哥说啊!嫂嫂,你就再帮我一次嘛。”
“这可不行,这抹额我碰不得,要不是你拿手帕包着,我连这次都不帮你。”金光瑶故意道,看他这一脸的可怜相心情大好。等他看够了才将手中卷轴递了过去。
聂怀桑打开一看,却是那晚见过的月下荷塘。蓝曦臣的画一向极好,此时再看仿若身临其境一般。那样温柔的月色,那样秀丽的莲花,连那人将自己半搂在怀中轻吐在自己耳边的热意都能再次感受到。这么一想,面上不由得带了些热意。
那个人那么好,从认识那天起便一直照顾着自己,只是他对自己恐怕只是像对弟弟那样的感情,而不是喜欢。他当然知道蓝家抹额有怎样的含义,只是他希望这抹额是那人在清醒状态下亲自交到他手中的。他自然是希望那人喜欢他的,只是这喜欢不应是对弟弟的宠爱,也不是出于对自己负责的愧疚。
可这份心情,那个人知道吗?
他轻轻叹了声,看着那画怔然出神。
金光瑶悄悄退了出去,心想明明两个人都对彼此有情,只是都太迟钝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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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又是半月,转眼便到了围猎那一天。山林中的寂静被打破,看台上坐着站着包括半空中御剑的满满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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