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个多月就要进行新一轮的议会大选,估计那处地方又要换主人了。”安西娅的高跟鞋轻踏地面,口中轻叹了一口气。
“无论谁入住,对我来说可没什么区别。”对面的男人边说着,边灵活的擦拭着手中一个干净的杯子。
安西娅笑了笑,轻啜了一口杯子里的鸡尾酒,对男人的话不置可否。她随即向前探了下身子,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可千万别这么想。”
男人不解抬头,随即眼前一晃,陷入了一个香艳的吻中。两个人吻得绵长而回味。
过了好久,安西娅才离开了男人的唇,神秘的抿嘴一笑,“我该走了。” 临走前,她转身又问了句,“想不想和我换个位置?”
“别、别,我可适应不了那位的脾气。”男人耸了耸肩,明确的拒绝。
……
出了酒吧,迎面而来的刺骨的冷风令安西娅往自己的大衣里缩了缩。她快步走到了街拐角处的垃圾桶前,从斜跨包内掏出了一瓶漱口水。
她的嘴唇上抹着一种新研发出来的慢性毒素,如若不及时洗净十二个小时内会有生命危险。
安西娅在打开漱口水前,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下,然后朝着巷道内一个隐秘的摄像头比了个事成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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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考夫正坐在宽敞的客厅内喂养金鱼,他颇为悠闲的观察着几条金鱼的游动,修长的手指正捻着一颗一颗的高级饲料向鱼缸内扔去,一边低声自语:“有时候,人要比金鱼更显得无知啊。”
最怕的就是无知的人有野心,那也只好尽可能的将他们清除了去。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手握国家这个机器。
……
客厅落地窗前的窗帘上拉着,外面的天空中透出了层层阴郁的光亮。这几天的雨几乎没怎么停过,都是淅淅沥沥的,清冷无比。
“支呀——”一声,卧室的房门被从内侧打开了。雷斯垂德不明所以的揉了揉自己杂乱的头发,打了个睡饱了的哈欠。
然后,他扫了眼四周陌生的环境,喃喃的问了一句:“我怎么会在这儿?”
麦考夫继续向鱼缸内丢着鱼饲料,闻言心情颇为不错的扬起嘴角,说道:“看样子你睡得还挺习惯。”
雷斯垂德顿住脚步,直愣愣的站在了原地,随后认真思考了会儿说道:“……还行。” ——摸着良心来说,他家的床确实要比自己公寓那张舒服多了。
于是几乎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探长先生就顺其自然的接受了他现在身处的环境。
——去他的顺其自然……他有些懊恼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这该死的归顺感是怎么回事!
“昨天夜里九点左右,你发烧得差点不省人事,情急之下就直接带你过来了。医生给你挂了两瓶消炎药水,现在看你气色也好多了——” 麦考夫有条不紊的叙述着,随即转身看向探长,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脸上浮现出一个微笑,“果然,还不错。”
探长先生被他看得脸色发红,连忙转移开视线,“你怎么知道我……唔——”他及时停住了无谓的问话……知道自己其实并不关心这个问题,便又换了个话题,“现在什么时候?”
“下午三点十分。” 麦考夫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墙上的复古挂钟。
竟然无知无觉的旷了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