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小白如今年纪已然不小了,这般年纪产子于妇人已算偏大,大多数女子十几岁嫁人,二十岁出头便已当了母亲。小白虽身负内力,自己却不知如何运用,偏乔峰还不敢教他怎么用,害怕触动他以往的记忆,是以每当小白腰酸腿疼时,乔峰便只得自己为他输送内力权当疗养。
这日,两人正在草地上散步。
小白近日身子愈见沉重,肚腹也高高隆起,腰带早已卸去,高耸的肚腹将白袍撑得浑圆。
走动时,小白必要一手扶着腰背,一手托住肚腹底部,修长的双腿也不似以往灵活,近来总有些浮肿不说,走路时也不能并得很拢,双脚呈外八字造型,并不十分好看。
乔峰见他走得辛苦,少不得拢住了他背部,为他减轻些压力,可乔峰能做的也只有这些,真正的重负仍是压在小白身上。
走了不过一刻钟,小白忽然停住了脚步,微微弯腰,双手托腹,皱眉轻哼了一声,身体也大半靠在了乔峰身上。
见他此状,乔峰自知他腹中又有不适,忙道:“可是累着了?孩子又闹你了?”
小白顿了片刻,才点点头:“这小子突然踢了我一脚……唔……不成,乔大哥,我怕是要歇息会儿,你扶我去一边坐坐。”
乔峰哪有不听的,忙托住他身体大半的重量,将人扶到一旁石头上坐了。这石头高度合适,顶部被磨平,在小白日常散步的草地上不多远便能见到一块,都是乔峰为小白准备的,给他散步时累了或者动了胎气时歇息所用。
小白靠着乔峰坐在石头上,一手在肚腹上画着圈圈安抚孩子,这是他胎动时的惯常动作,可此时不知为何不见缓解,孩子仍旧动得厉害,他粗粗喘了几口气,断断续续道:“唔……这小子可……可真够皮的,动起来还没玩了……唔……”
乔峰见他辛苦,委实心疼不已,揽在他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亲吻着他的额头轻声道:“辛苦你了!”
因腹中疼痛,小白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听了乔峰所言,他仍扯了扯唇角,带着虚弱道:“月份大了本就是如此,只是这两日不知怎么的,动得如此频繁,如今只盼他平平安安出世才好!”
方才说完,腹中又是一阵剧烈翻滚,小白只得皱着眉,粗粗喘着气,安抚腹中孩子:“唔……呼……”
乔峰见状,心焦得很,不由伸出一手按在小白高高隆起的肚腹上,明显感觉到他腹中的动静,忙道:“怎的动得这么厉害?”
“唔……估摸着,是知道爹爹在,跟你打招呼呢!”小白略带促狭道。
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乔峰稍稍放心了些,在他耳边笑道:“爹爹日日在他身边,何须如此用力招呼,没得累着了另一个爹爹!”暧昧的气息扫在耳边,在小白苍白的脸色上染了些红晕。
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那阵剧痛才渐渐平复下来,见小白额上鼻尖冒出了冷汗,乔峰轻轻为他擦拭后,问道:“可好些了?这孩子怎的这么顽皮,出来后看我不打他屁股。”
小白此时方轻松些,爱惜地轻轻抚摸着肚腹,道:“依我看,你才舍不得打他呢,到时恐怕你是最宠他的人才对!”
乔峰闻言哈哈大笑:“这你可说错了,我最宠的一定是你。”
小白斜他一眼:“贫嘴。”
刚刚经历胎动的小白脸颊泛红,双眼还微微带着水润,这夺魂摄魄的一眼,勾得乔峰一口含住他双唇,来了个绵长的深吻,直到吻得小白喘不过气来才罢休。
回山洞的路上,小白有些赌气道:“为何我们两人做了那事,只有我一个人要受这怀胎之苦,你却如此一身轻松,这不公平。”
乔峰回道:“谁说只有你一人受苦了,每次见到你这般辛苦,我心里可比你还痛。”说着执起小白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胸口,“不信你摸摸,我这心到现在还揪着呢!”
乔峰这话倒是不掺假的,自从知道小白怀了胎,并猜到了他的身份,乔峰的心便一直揪着,既害怕他身为男子生产时不顺畅,又不知他恢复记忆后会怎样对待他和他们的孩子。这些问题缠绕在乔峰心头,他已经好几个月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平日里却还要表现得似没事人一般,他如今是小白的依靠,绝对不能让小白担心,委实揪心得很。
夜间,两人躺在山洞里的石床上休息。
小白躺在乔峰臂弯里,研究他胸口的狼头纹身,任由乔峰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高耸的肚腹:“乔大哥,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胸口怎会有个这么奇怪的纹身?”
乔峰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故而只道:“自我记事起它便一直存在了,我也曾问过爹娘,他们只是含糊其辞,说这是保平安的,此后我便没有再深究过了。”
“哦,”小白点点头,可听乔峰讲起他父母,小白又有些不安,睁大眼睛有些紧张得问他:“乔大哥,你说你爹娘会接受我们吗?”
乔峰安抚地拍拍他肩膀,又摸摸他的肚子,笑道:“怎会不接受,到时见了白白胖胖的孙子不知会多欢喜呢!他们都是普通的庄稼人,没有坏心眼的。”
“希望如此罢。”小白喃喃道,忽然感觉乔峰摸着他肚子的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