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恪指点他如何操作直播界面:【……用你的心神集中在这小树之上,便能如方才一般放出宝树来;树边有个两个小方框,一个画了叉,你点叉,便是断开直播,不让上人们观看你的经历;另一个画了个短横,点了这个,这浮动方框窗子便会缩至你的眼角,不妨碍你行事,但上人们仍是能看到你所看到的一切。……】
简单教了土著如何操作直播窗口,又约了日常直播时间,钟恪便催着他去救人,再晚一些……啥都不用说了,给未来的仲大将军收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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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二被丢在一间仆人居住的空厢房里,什么也没敢动他。因为厉大公子未交待过怎么办,厉安管家又深知仲二这身份的敏感之处,老滑头是半点没沾手,说了句公子爷怎么吩咐你们怎么做,便转身走了。
仲二来时人倒还清醒,憔悴得厉害,知道自己被厉府买了,也一声不吭地拖着腿硬捱着走到了府上。到得厉府人就倒了,众人这才知道,他左腿却是早被打折了,青肿得老高,也没上药,就那么一身鞭痕破衣烂衫地裹着来了。
这一倒,他是满脸通红,神智不清,都开始说胡话了,额头滚烫,偏偏没有一滴汗,眼瞅着就快不行了。
石屏急得没法,他也认识仲二爷——去国子监送公子爷上学时见过,当日那位可是威风凛凛,连公子爷也不敢轻易招惹,骂都只敢躲过背去悄悄骂。再如今,一朝天翻地覆,金尊玉贵的将门公子转眼成了阶下囚,人下奴,当真让人怜惜感慨。
国之大事,他小小奴仆也不懂,只是那仲大将军原是燕国军神般的天上人物,肃守西边近二十年,战功赫赫,威名连敌国都怕,怎么就说叛就叛了?
“他这是怎么了?”瞟了破旧木床上躺着的人一眼,厉弦皱眉问道,实在不想多看。
石屏一凛,忙拉回脱缰的思绪,凝神回报:“公子爷,仲,嗯,他似是受过刑求,身上都是鞭痕,左腿被打折了,我估摸着应是此处伤重,引得内火上攻。公子未曾示下,并未请郎中给他看过。”
“嗯……”厉弦漫声应着,脑海中意念生涩地点开了直播窗口,口中轻声问:“人就是这个样子了,我该怎么做?”
【让仆人先走开,你把宝树拿出来,点亮医药,我会引导你如何看诊。】
厉弦应了,赶开石屏让他在门外两丈处守着,他要亲自给仲二看看。
石屏应声喏喏,迟疑着低声说了句:“公子爷,他,他到底曾是,嗯,官奴婢每旬月衙门里要派人来查问的。”
“行了,你还怕我弄死他么?”厉弦被这爱担心的小厮气笑了,看这小子神情疑虑地退出去,脸上只写了“不信”两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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