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银时漠然看着他的表演,手松开时光机任它跌落在地,踱步走向那个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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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大小银没羞没臊的互撩日常,让我们将时间稍稍回溯,回到半个小时之前。
宇宙终端站突然爆炸引起了民众恐慌,群情激震中,志士欲意趁乱刺杀大老井伊横弼,遭到护卫抵死反抗。
作为霓虹未来最大的星际港口,宇宙终端站有一个能容纳两千人的广场,整整两千人暴动的威力可想而知。本来安保镇压和疏散平民的人手就不够用了,此刻既要确保那些有权有势之人能安全撤离,还要分出一部分人护送参会天人,完全没空腾出手退治刺客,只能让自己真正的顶头上司自求多福了。
井伊横弼老大人哭晕在厕所。
大雪洋洋洒洒,模糊了整个世界,苍白的背景里血色飞溅,有一种别样的壮烈。
志士虽然普遍实力高强,但人数毕竟不占优势,没过多久便被井伊横弼突破战圈逃至停车场,然而还没等侍卫把准备大发神威的老大人塞进飞行器,座驾就被天人代表明目张胆地抢了。
天人为了装逼剪彩时从天而降,高端飞行器停在演讲台附近,谁能想到被墙块砸个正着╮(=⊿=)╭。
那个红红火火的努左姆戴星人态度猖狂,上车前甚至得意洋洋地“解释”了一句:“听说客人优先是地球人的待客之道,那么让高贵的吾辈先离开就没什么怨言可说了吧?”他轻蔑地扫过敢怒不敢言的佐佐木等侍卫。
井伊横弼冷然地幽幽望了努左姆戴星人一会儿,蓦地一笑,朝他一伸臂:“那是当然——请吧。”
佐佐木想说什么,被井伊横弼摆摆手压下了,表示不要和缺心眼一般见识。
努左姆戴尤不自知,斗胜的公鸡似的翘着尾巴坐上车,直接启动飞行模式冲天而起,还没等飞出三丈便“嘣”地一声化作了肮脏的烟花。
轰工头:身为恐怖分子怎么可能什么预防措施都不做呢括弧笑。
井伊横弼:呵呵。
天守阁中,刚刚不管是终端站爆炸还是重臣被刺杀仍面不改色,还有闲心拉着侄子边品茗边看直播的定定公终于端不住架子,他面部肌肉不自然地一抽,手中杯子晃悠一下茶水溅出,淋在手上污了名贵的和服,顿时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跪于角落的侍从连忙诚惶诚恐地上前将狼藉收拾干净,再不声不响退下去。
“嗤,好你个井伊横弼啊。”定定公端起新茶透过缭缭水雾看向侄子,对面的年轻人眉峰微蹙,但在他面前仍旧把焦虑按耐下来。
井伊横弼原本与定定公一起挑翻一桥派拥立了现任将军上台,但他不满定定公退位还攥着权柄不放的作态——这不是让他们臣子什么都吃不到么——同定定公作对已久了。
这次井伊横弼放任天人代表被炸死,一是他压根不在意利用对象死活,二是这罪过也怪不到他头上,乐得推波助澜。定定公几乎可以预料由这个无足轻重的天人之死可能引发的一系列效应,与天人的交易向来是由定定公把持,天人有了正大光明剥削霓虹的理由肯定是来找他的麻烦。
终端站事故和天人代表之死责任可大可小,当然,世上哪有不贪婪的豺狼呢,追究起来多少会动摇定定公的位置。
井伊横弼置之死地而后生,意欲借此机会分定定公的权,自己都还没脱离危险就算计到了那个地步,不得不说句老奸巨猾。
定定公放下茶杯,朝侄子缓缓道:“这次事件是两球外交的重大失态,如若没处理好恐怕会危及国家的稳定吧,茂茂,作为你独当一面的磨炼,而后的后续处理便交给你了。”
虽然他从未将这个一手扶植的挡箭牌侄子看在眼里,但人好歹还冠着“将军”的名号,也要给孩子一定重视他才会乖乖继续为他所用嘛。
现任将军仿佛没看出两只老狐狸之间的暗流,表面八风不动,一如既往顺从地应答,“是,叔父。”
固然借攘夷浪士的手坑了定定公一把,井伊横弼老大人这下倒是真的要血战到底了,是他先被志士杀死还是救援先到,端看天意。
而这一切从头至尾都被一双眼睛看在眼中。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随着暴|乱平息人群疏散开,渐渐的有野猫野狗麻雀乌鸦之类的野生小型动物在终端站周边活动,越聚越多越聚越多,直到百忙之中的佐佐木都察觉到了诡异的地步。
那些动物仗着体型小身形灵活纷纷进入防守空虚的终端站内,畅通无阻地四处乱窜,到最后已经不仅限于这些常见的小动物了,什么仓鼠小狐狸小兔几羚羊大老虎等等也夹杂在其中,令人搞不清楚它们是怎么越狱的。
一直保持着嘲讽脸的井伊横弼也终于变色,他与定定公的博弈可不包括被第三方渔翁得利,何况对方还是幕府和天人都缉捕已久的对象。
井伊横弼凝重地看着终端站被疯狂动物一点点占领,而守卫尚未意识到严重性还有闲情和它们玩“你来追我呀,追到我就让你嘿嘿嘿”的游戏。
头顶传来飞船破空之声,远远的能看见一列装甲车缓缓驶来,援军终于姗姗来迟!
与佐佐木等人的振奋和志士的沉重不同,井伊横弼面色丝毫不见好转。
援军终是晚了,终端站出口从内部轰然关闭。
“这两伙人是怎么勾结在一起的?”井伊横弼身边刀光剑影,他仿佛看不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