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前,他还以为他们会有几十个三年,理所当然地在一起。
一个星期后,郁焕手上什么也没有,露出来的手腕干干净净,看得到肤色深浅的痕迹,头发染回了黑色,刘海有些长,遮住了飞扬的眉目,但还是郁焕。
只不过,不是陆深的那个郁焕了。
郁焕什么都没说,两个人之间谁都没有开口说第一句。
陆深低头的时候看到了郁焕空空的手指,猛地抬头,就在他要伸手握住郁焕肩膀的时候,郁焕转身离开。
追悼会开了一天。
傍晚的时候下了场雨。临冬的天气,大厅里来来往往,带来一身又一身的寒气。郁焕坐在角落里,不知道是冷得发抖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直到睡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披了件大衣,整个人昏昏沉沉,一时间搞不清自己在哪里。
手心里被塞了张纸条。
郁焕拿起来看。
——给最努力的平子易。
落款:陈砚冬。
郁焕抬头,他看到了远处背身站在夜幕下,双手插袋,仰头看着天空的陈砚冬。
郁焕想起来了,这是他曾经为平子易讨的签名。
第二十章 心事花期
“砚冬哥哥?”郁焕坐直,抱了抱身前的大衣。
陈砚冬转身,“醒了?”
郁焕点点头。大厅里空无一人,追悼会已经结束了。香烛还未燃尽,他看到不远处平家的人在收拾花圈。平母依旧低头跪坐在地上,怀里捧着平子易的照片。
陈砚冬走过来坐在郁焕身边。他穿了件驼色毛衣,肩膀宽阔,整个人温和从容。
“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不是在国外吗?”郁焕四处望了望,万一有记者,他们俩这样坐一起真的没事吗。
陈砚冬轻轻拍了拍郁焕发顶,“没记者。刚回国”。
手里翻折陈砚冬给的签名,郁焕不知道说什么,过了会,低头对着签名说道:“谢谢你。”
陈砚冬转头看郁焕。和记忆里一点都不一样,眼睛有些肿,鼻尖点红,因为刚睡醒,整个人有气无力,也因为好不容易睡一觉,耳朵都睡热了,原本那些个张扬的耳钉不知去处,只剩下几个耳洞,看上去脆弱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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