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是害怕……”
顾长离斜睨他一眼,先是失口否认,最后还是忍不住提醒。
“帝王之道,驭下为重。你这般一味打杀,总归不是办法,时间一久,总会危及社稷。”
以他看来,李承桐委实不是这样残暴昏庸的君主,这段时间以来的举措倒像是魔怔一般,是非曲直不辨,很是诡异危险。
“长苼,你莫不是在担心朕?”
李承桐心中一动,重点完全错误的他不禁扬眉,很是有些得意忘形的味道。
“久别不见,皇上你性情品格都有变化,倒是自作多情这一点还是一如既往……我只是不想做那王朝覆灭的牺牲品,到时候你两腿一登一了百了,我做那祸国之首,还不知会是如何下场。”
听闻此语,李承桐的神色微变——最初顾长离劝诫他时,最早提出的例子便是纣王妲己的,重点描述了他们如何作恶多端然后被活生生烧死在鹿台,天下百姓拍手称快这一遭——他自然明白后者的言外之意。
少顷的沉默后,李承桐先是在最后一份奏折上落下一笔,然后放下手上朱笔反身握住顾长离的右手。
眼见长苼虽然神色臭臭,却终究还是没有甩手松开,李承桐的眼睛愈发明亮,宛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