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是新舂好的太湖粳米,温火慢炖的老鸡汤用鸡蛋清吸去杂质倒入其中,再加上新嫩的笋尖和切成丁的香蕈,细细熬制。鸡汤的浓郁里掺杂了粳米、香蕈和笋尖的清香,便也不至于使得口味太过厚重,反而愈发显得清淡。舀进汝窑凝脂白瓷小碗里后再撒上一小撮青白的葱花,只看着便叫人食指大动。
陶华仔细端详了一番,发现自己碗中似乎还放了火腿丝和鸡肉丝,色香味俱全,更显诱人。
不由咂摸着口中绿豆糕的余香暗自叹一声莽夫误我,倘使这也算是淡水清粥,那我陶仲荣宁可清粥小菜一辈子……旋即转念一想,虽说主人家客气,给自己留了一份吃食,可若是果真就敞开肚皮大快朵颐,未免也太过失礼,那绿豆糕吃便吃了,只是下次要仔细,莫要再轻易相信某人便是。
当下优雅翩翩的执起瓷勺,向着对坐的,一身素色常服,已然在喝粥了的殷庭微微欠身:“先生厚意,学生却之不恭。”
殷庭回以温温的一笑,“吃食简陋,招待不周,已是惭愧。府台万勿这般拘谨。”
“先生总唤学生府台,叫学生如何能不拘谨呢。”陶华用手中的瓷勺轻轻的将葱花火腿丝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