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然是个魔头。只是这位魔头皮相甚是不错,脸庞如刀刻,既阳刚,又迷人,拥有能够蛊惑人心的能力,不靠杀意都能优雅地将降者踩到脚下,轻蔑一笑。
正道之人,怎会与其作伴。
他们不算是友人,友人应把酒言欢,秉烛夜谈。他们却只是静圌坐,偶尔对着墙上的画卷沉迷,各有心思,却都不说话。美圌人图,一张张芊若仙子,如泣如歌。她们辗转于爱慕故事中,凄迷哀哀,一颗心飘飘荡荡。
没有人愿意将她们绘入,除却忌霞殇。忌霞殇是个画师,他恰巧不愿尊崇临摹的技巧,愿亲笔勾勒,愿将她们拉向归途,哪怕观者十有七八心思难懂,她们的一腔朦胧情意也不会结束。
而坐在对面的,便是来请他的人了。
“弃天帝。”忌霞殇悠悠洗杯,“我不会与你过去,这些画我亦不卖。”
弃天帝眉眼一挑。
忌霞殇在默不作声审视他,他何尝没留意忌霞殇的一举一动。画师如皎皎白月,黑白分明的眸子漾出几许琥珀色,如一泉清水,纯粹动人。管它春夏还是秋冬,一襟红袍从未离身,姿态幽雅,温柔地能令所有人动圌情。
这怕就是多愁善感的毛病,笔下不悔,眉眼也浮现真情,那乌黑鬓发,染着朱意,装点那份眉情目秀。弃天帝不曾收敛目光,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他哪里在意别人如何。
他淡道:“与我回去,于你无害。”
“世人知晓,你是魔。”江湖动圌乱未止,魔巢被围剿,深埋在暗处的主圌使者是谁,只有画师最为清楚。
魔者找上忌霞殇,无非就是画出样貌。可忌霞殇哪里会认同,忌霞殇做事全凭自己想法,他善良,哪怕他为弃天帝几次三番造访微微动容,他仍是咬牙坚持。
弃天帝冷冷一笑,“魔,不比人类逊色。”因此,他懒得理,那些人,远没有动圌摇他们的能力。
忌霞殇沉吟,“你们韬光养晦,并未造就过危害。”
旁边燃着香,不出一会儿,蒸蒸热气便将他们笼在一起,站远了看,影子交织,流连忘返,不像是陌生的连系。弃天帝移开目光,凝注着他捣演杯盏,转瞬又添热气,散落着轻淡茶香。
闻一口,心旷神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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