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鸟,嗯哼,谁知道呢。”
局势的好转并没有给予民众信心,突如其来的灾难让他们甚至除了逃亡以外没能抽空往里面看一眼。无秩序地吵闹尖叫,疏通工作进行得非常不顺利,一个人往外逃去安全的地方,更多的受灾群众从游乐园里聚拢过来。
就在戴泽已经逐渐靠近了通道,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他注意到一个灰头土脸的女人跑到秩序维护人员身边,她画着浓妆,哭得不像样,眼影晕开随着眼泪流下来,看着实在狼狈。
“警官,警官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求求你!”
四周嘈杂吵闹,没人能多分一点注意力给她,只有秩序维护人员用温和耐心地声音跟她说:“冷静下来,女士,把情况告诉我们,我们会尽我们所能帮助你。”
那女人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因为远离爆炸区域而得以幸存的独轮铁轨,声音颤抖:“我儿子在那里,他在那上面,求你,救救他。”
女人指的那个方向是一个类似于单人过山车的地方,高而陡峭的铁轨上中央,一个穿着巫师袍的小男孩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因为离疏通区比较近的关系,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的恐惧无助和绝望。
戴泽瞳孔一缩,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