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日子过得好不好,而是想要找他借钱。
“妈,爸的房子卖了,还嘉媛欠的钱了。”
“嘉仪,你的工作是高科技产业,应该很赚钱吧,就借点钱让妈周转一下,我老公现在做的生意不太好做,只要一百万就好,好吗?妈一定会还你的。”
他银行存款连十万都没有。他苦笑,“妈,我真的没钱。”
母亲一把捉住他的手,她捉得那么紧,眼里满是无助与仓惶,他霎时明白,母亲一定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借钱,所以才来找他这个好几年不见的儿子。
“生意做得这么不好吗?不是说叔叔满有钱的吗?”
“现在生意很难做,货款有欠,若是没付出来就会破产,嘉仪,你帮我凑凑看,只要一百万就好,妈不会再来吵你。”
那杯甜甜的咖啡他没有喝完,因为入嘴只剩下浓浓的苦涩,这场对话到了最后,母亲开始哭了起来,说她后悔当初抛弃父亲,她只是心xìng_ài热闹,受不了父亲那种沉默的个性,其实这些年她也常常想起以前的一切。
“你可以的,嘉仪,求求你借我一百万就好,要不然嘉媛欠那么多钱,你是怎么还的,你一定有办法的,再拿不到钱,我真的要跟你继父去烧炭自杀了。”
我最后是走投无路,跟男人睡觉才拿到那么多钱的!
奉嘉仪有点想要吼出来,却又心灰意冷的觉得说什么都是白费,母亲跟嘉媛都是一个样,她们只关心自己,又何尝在乎过别人。
他累了,他如果有闲钱,会拿个几十万出来给她,但是他手边确实没钱,做不到的事,就是做不到。
见自己都哭了,奉嘉仪还是没有承诺要拿出钱来,他母亲吸了口气,“要不然你把我孙子珉育给我。”
“什么?”他失态的喊了出来。
当时珉育被嘉媛抱回来给他养的时候,母亲根本不承认这是她的孙子,现在竟说出这种话来?!
母亲说得头头是道,那张肖似嘉媛的脸,恍惚间令奉嘉仪觉得她们谈论金钱的嘴脸像得就像同一个人一样。
“当时跟嘉媛睡的男人全都是富二代,要不然就是有钱的老板,你给我珉育,我们去验dna,要那些男人拿出点教育费,我女儿被他们玩了,难不成他们不该付出点代价吗?”
“你疯了!到时报章杂志都会写珉育的事,还会挖出嘉媛的事,珉育长大后,随便去查网路,都可以看到他亲生妈妈当初干了什么事,你要自己的孙子以后丢脸丢到头都抬不起来吗?我绝不赞成这件事。”
“你不拿一百万给我,我就跟你争珉育的抚养权,我不一定会输,到时如果判给我,我不会再让你见他。”母亲撂下了狠话。
“你、你——”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母亲则一脸明明这就是赚钱的好机会,为什么我们要放过的贪婪脸庞。
他知道她是想要钱想疯了,打官司,她不一定赢,但是耗时间又耗钱财,万一她赢了,那该怎么办?珉育真的会被她拿去跟那些有钱的富二代交易。
“我会拿一百万给你,但要给我点时间。”奉嘉仪承诺,可是脸色很难看。
最后他们不欢而散,他回家翻箱倒柜,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户头里有十万元,但是这个月的房租、保姆费都还没有给,严格说起来,再扣掉餐费车费开销,他可能只拿得出五万元而已。
而他不认识哪个可以一口气就拿出一百万元还不会眨眼睛的人。
他想要跟几个熟识的同事借钱,拿起电话,却想起对方也是有家庭要养的人,怎可能拿出那么多钱来借他?
停顿许久,奉嘉仪拿着电话的手微微发颤,是有一个他认识的人,就算丢了一百万在水沟里也不会眨眼的。
当初他睡了他一夜,就马上汇给了他一大笔钱……
不、不!他在想什么?事到如今,他怎么有脸去找周宇潮,又怎么能够去找周宇潮借钱。
可是他睡过自己之后很满意的,难道自己不怀念睡在他怀里的感觉吗?只要打去电话,说明自己的需求,也许周宇潮会同意再买他一夜。
“不,我在想什么?”这种事做一次就够了,他还要让自己变得多可悲、多可恶?
他挣扎着,却发现珉育没像往常黏着他,而是躺在床的一角没动,他心震了一下,走过去抱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孩子浑身滚烫,明明在保姆家还正常,怎么一下子就发起高烧来?!
他拿出体温计,测出珉育体温高到离谱,立刻就抱着他冲下楼,要到医院去挂急诊,这条路平日不叫计程车时计程车满街跑,现在需要计程车的时候,不是里面有载人,就是不停,大概也是要去载人的路上。
他抱着珉育狂奔,往大马路跑去,那里叫到计程车的机会较大,但不知是时间太晚,还是运气太差,一辆计程车都没有,他搂紧发烧的珉育,不断往更热闹的路口走,这样叫到计程车的机会会更高。
他一边奔跑,一边张望,只要看到计程车,他就用力挥手,却没有一台停下来,他焦急的想拿出手机,打算叫车,却发现自己急忙中抱着珉育跑出来,手机放在柜子上,他甚至连钥匙都忘了带,只有带着钱包。
无可奈何下,他继续跑向路口,计程车不断从他视线中消失,空车不是在另一边的路上,就是转弯朝向别的方向驶去。
最后,一台高价房车停在他的身后。
“怎么了?”
听到这声音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