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从得了自由,便随着些商路行走世间,也算是逍遥了几年,眼界阔了不少,傲气也敛了不少,偏生沾上了睁眼说瞎话糊弄人不脸红,该直腰杆直腰杆,该认怂认怂的习性。
于是花九娘咬着唇一笑,眼波甜腻得能溢出蜂蜜:“诶,其实奴家和你那臭脾气的师父,是许久未见的旧友啦,没想到今日见着白羽,就上来拜会拜会,哎呀,顺便看看她亲传徒弟怎么样没有恶意呢!”
语罢,还猛眨眼睛以示无辜。
叶无忧这年见过没节操的前辈们着实不少,如今已经有了免疫力,丝毫不为所动,眼神却含了层冰。
“花悦前辈于我有恩,但非我师父。”
我师父……只有那一个而已。
绝无其他。
“你缩啥!”花九娘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眼珠子差点脱框,不知继承何处的方言都冒了出来,“你缩啥子?耶,不是你师父还把白羽给你,还传你内力,她四瓜的哇?脑壳头装得豇豆?仙人板板——”猛然意识到仪态有失,花九娘干咳几声,又恢复了笑脸:“哎呀,我真没想到啊。”
原本就因为交手间熟悉的那绵长中带着无尽杀机的内功而笃定这人必定是那疯婆子的亲传徒弟,没想到竟不是,花九娘的表情微妙异常。
“下一任‘听风’是我。”叶无忧默了良久,缓缓说道。
她抬眼,月光倾覆倒在她身上,似乎闪着极盛的光。
花九娘甚感要不是动不了,可能都要被吓得摔下去了。
她沉默了很久。直到药力逐渐变弱,内力渐渐地开始运转。
花九娘面上阴晴不定,徐徐叹息:“也是,毕竟白羽都跟着你。也罢也罢。”
她再叹了一声,神态一松,便盘腿坐在瓦檐上,招呼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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