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梅长苏完好如初地站在他眼前,乌黑的发半束半披,面色仍是苍白的,嘴唇却有别样的红润,见到来人,脸上的笑意凝了一凝,遂又勾起一点文雅的笑,朝萧景琰行了一礼:“不知陛下驾到,苏某有失远迎。”
萧景琰低笑起来:“芜茗说要给你个惊喜,看来你还真是吓得不轻,跟我来这套。”说罢他走到廊下,抬头去细细看梅长苏的眉眼,柔声问,“身体都好了吗?”
梅长苏垂下眼睫,恭声回答:“已无大碍,谢陛下关心,不知陛下前来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萧景琰眯起眼睛打量着他,半晌后声音里隐隐已有怒意,“小殊,你这是什么意思?”
梅长苏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目的样子:“陛下为一国之君,苏某虽感激陛下关爱之情,只是国不可一日无主,此时应是春猎,还望陛下早日回去主持大局。”
“你赶我走?”萧景琰怒道,“你还叫我陛下?!”
飞流立刻就想奔来,被芜茗硬是拉走了,此刻的疏隐院里只剩下萧景琰痛苦的冷笑。
“陛下……”梅长苏正要劝,萧景琰一挥手打断他的话:“梅长苏,你好得很,以前叫殿下,现在叫陛下!每一次生离死别、再见故人的时候你都要更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