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蹑手蹑脚来到床边,衣架上挂着点星深色的外套,伸手掏了两下,果然有一张纸。
借着月光,不难看到上面已经盖章,并承诺出发后三天款项将打入固定账户,那串数字赫然是我目前暂用的身份id号。
真是个固执的家伙!我转头看着点星,脸色晦暗不明,踟蹰一会,掏出白纸写了一句话塞回他的口袋,转身又出了门。顺便把大门设置成六小时内只能从外部打开。
距离出发还有五六个小时,只要现在去任务栏值班人员那修改一下信息就可以了。反正上头的人也不会管要去送死的人到底是谁,说到底普通民众的性命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介蝼蚁。
到达等候地的时候,那里已经候着一小批人了,看来睡不着的不止是我一个。有些人面上透着不安和愧疚,也许是瞒着家人参加了这个项目;有些则面带决绝,抿着嘴靠墙窝着;也有一些在房里不停地走来走去,看得人焦虑的很。
我握了握胸口挂着的东西,深吸口气也找了块地方蹲下。
这几个小时,短暂又漫长,没有什么人讲话,我却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