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婉地这么一说,乔若茜越发不得劲,梗着脖子道:“我那是给他坚嘢(上等货),他很该跪谢!哼,倒要看他识不识做!”
某人向来注重拉关系,这付嘴脸……李晓蔓心想不会是喝多了吧?茜姐的酒量没这么浅,恐怕是空腹喝酒造成的,于是一叠声叫服务生来两碗米饭。
乔若茜又卖弄了:“汤汁拌饭,美的能把舌头吞下去。”
有道是无巧不成书,陈娱记和一帮人也走进这个排档。说巧,是时间赶巧,乔若茜出于根深蒂固的职业特性选了位置特别的食肆,陈同行也看上这儿。
陈奇是和几个当地小艺人及他们的经纪人来吃海鲜。话说某女星在嗨口拍片,导演自然是名导,小艺人能在片中露个脸便是难得的机会,其中一位得了几句台词,经纪人希望某名记能捧捧。陈娱记平日进出大酒楼吃腻,和小艺人一块吃夜宵不必讲排场,便点了味道上佳又经济实惠的大排档。
吃海鲜多几个人买食材才好买,每桌都是一帮人,两个人的餐桌自然显眼,陈奇一进来便注意到了乔、李,立即走过去打招呼。某经纪人和艺人们没跟过来:一个路人甲一个女书呆,肯定不是圈中人,也不像是娱记。
乔、李都没起身,简慢地点了下头。陈奇皮厚,顾自拉开椅子坐下,一边道:“蔓妹子走的是什么路数?只见过扮靓没见过扮丑,不会是下定决心做陪衬人吧?”
md挑拨离间!李晓蔓皮笑肉不动道:“看出我化了妆,故意叫破,找岔?”
乔若茜笑容灿烂:“阿蔓,做人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奇哥分明是来共赴难。”
陈奇吓一跳,不过身为娱记他三天两头被人追打,抗打击能力练出来了,倒也没逊到拔腿开溜。他专业地迅速一扫,判断暂时没有危险,于是淡然微笑。
因乔若茜宁可给低稿酬的外省媒体供稿却不和他合作,他憋着的那口气还没出,过来就是找岔,当下满脸关爱道:“阿茜,经济线比社会新闻更残酷,开罪人不是揍一顿了结,要命的。女孩子,年轻时还能玩玩,二十六啦,该考虑成家安分过日子。”
乔若茜欠缺怕人提年纪的女性意识,撇嘴道:“关心错对象了。往哪边看,和你一块来的帅哥靓妹才需要你拉皮条,不用兼顾我这朵残花。”
陈奇故作诧异地挑眉:“残花败柳?都什么时代了,还持这么老旧的观念,难怪吊在杜慎行那棵歪脖子树上!莫怪我直言,他选择范围很大,说什么独身主义,耗着你玩呢,男人四五十岁娶个二十岁的姑娘寻常,女人青春可短。”言罢不待乔若茜回敬便脚底抹油。
李晓蔓呸了声,斥骂:“衰人!狗嘴吐不出象牙!茜姐,他是故意恶心我们。”
“睬他都傻。”乔若茜十分认同,举杯道:“喝酒。他有句话倒没说错,青春短暂,咱们要学会享受美好时光。”
李晓蔓手按酒杯:“不喝!青春短,一生长。茜姐,我盼的是相伴到白头。”
乔若深深盯了她一眼,曾经她觉得大千世界诱惑太多,阿蔓年少,再怎么信誓旦旦也得持保留态度。但相处下来,她发现蔓妹子欠缺安全感,不容易对人付出信任,生怕被伤害。正好她也是个不易动情的人,或许真是天生一对,能相伴一生。
李晓蔓被她看的有些羞怯,板脸道:“你也少喝点,用不着喝完。咱们带走,明天出去玩再吃海鲜,三餐一瓶养身不伤身。”
乔若茜失笑:“在嗨口玩?想在这儿多住一晚?嗨口是省会,省会城市都差不多……”
李晓蔓一脸不信,广南也是省会,著名的“只能购物游”,但风景古迹其实不少。
乔若茜露出坏笑:“明早你还这么想,咱们就逛逛嗨口,迟一天往叁哑不打紧。”
李晓蔓不明所以,看她不打算解释,只当她故弄玄虚,于是没追问,顾自抽出餐巾纸做了一个瓶塞,将酒瓶口塞好,以示就喝这么多没得商量。
小李筒子的疑惑持续到返回招待所——呼啸的海风穿街过巷,仿佛台风过境!
在街头时车流音响制造的噪音大,风啸没这么明显,上了楼,又随着夜深街头渐静,海风的呼啸声格外清晰,她只觉得玻璃窗随时会被扫碎。
原本她不打算在报业集团的招待所和茜姐同居一房,所谓“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奈何塞上耳机都无法入睡,小心肝直打颤。翻来倒去一阵,终于牙一咬拎包过隔壁。
进门一瞧,她一颗心顿时瞎跳:两张床拼在一块!难怪茜姐咕咚咚灌酒,是壮胆吧是壮胆吧?
乔若茜规规矩矩坐在窗边喝茶,她其实没打算干什么。只是向来胆大的她,头回来嗨口曾吓的通宵难眠,将人比己猜测蔓妹子也会被吓的不敢独自睡。看阿蔓果然来了,第一时间笑盈盈宽慰:“把心放回肚里,嗨口市的高楼大厦历经考验,垮不了。”
李晓蔓过耳没没入耳,眼睛在两张床上打转。迟疑片刻,她毅然放弃巴望许久的机会,一边挪床一边正色道:“明天服务生收拾房间会看到,注意点影响。”
乔若茜先是诧异进而大为不满,分明一清二白……得,别给自己涂脂抹粉,亲亲抱抱也不属和谐举动,两人只不过没走出最后一步。坦白说,她未必没有借旅游搞哪啥的心思。当下咕哝:“咱们不张扬,但也没必要处处小心吧?你这样,不怕我认为你想给自己留条退路?”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