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高淑琴找到了自己堆的雪人,终于想起客人,跑回来履行职责。
在两位教练的辛勤施教下,三小时后李晓蔓滑的似模似样。
大学生们也玩饿了,聚一块商量去哪儿吃饭,吃完去哪儿逛街看电影等等,安排得满满当当。
依然开门的酒楼不多,大家很快商定去某店打火锅。
高淑琴挥手道:“最后比一场,赢的请客!”
同学们大起嘘声,说她分明是不想让别人赢,为自己“赢”脸皮都不要!
滑的最差是李晓蔓,乔、李对了个眼色,小李筒子拍手道:“当然是输的请,同意的举手!”
众人大笑,高淑琴心想自己滑雪水准虽一般,吊打两位南方客人绝无问题,只要不是客人抢到结账权,同学们不会和自己争,赢了也是白赢。于是笑道:“大过年请客理当是赢家的权利,我提议本次比赛比慢!”
大家纷纷举手,并定下几条规矩,比如以十分钟为限,不许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不许装成摔跤,谁犯了这两条出局。
为示公平公正,高淑琴跑去找来一位滑雪场的工作人员当裁判。
比赛的坡度蛮陡,并有雪人拦在途中——这是“障碍赛”,撞上雪人也算输。
李晓蔓心打鼓,很怕一个不小心扭伤。哨声起时,她无可避免地慢了一拍,被裁判宣布出局。
其他人闹闹嚷嚷磨蹭,有两位撞一块,也出局了。其中一位使坏,挥舞滑雪杖抽上一个同学的后背,那位嗖一下朝坡底滑去。
姑娘们笑成一团,撞的抽的干起仗。乔若茜受殃及,风一般掠向坡下,这种速度,想灵活控制方向对她来说难度太大,“砰”地撞上一座露半截的雪人,光荣出局。
坡上的李晓蔓看她迟迟不起身,以为她扭伤了。这么陡的坡她不大敢滑,索性取下滑雪板,深一脚浅一脚朝她走去。
乔若茜有些发蒙,刚才她先是滑雪板撞上雪人,一个反弹脚朝天pp着地,然后被雪人挡住,而雪人竟没散架。怎么会这样结实?她甩甩头,凑近前打量雪人。
高淑琴见两位客人都输了,麻溜放弃比赛,撑着滑雪板越过李晓蔓,一边扬声问:“乔记者没事吧?”
乔若茜苦笑:“别提了,脚没扭到手扭到。”说着话甩了甩手,其实手也没扭到,是pp摔疼了,没脸广而告之。
高淑琴一个漂亮的“定”停在她身边,抬手想拉着她一块滑。
乔若茜慌忙道:“不用不用!”——姑娘们技术高招,除了被抽下坡的那位,离坡顶都没多远,现在这情形又等于比出结果了,大家肯定在坡上集合。但上坡撑滑雪板难度大,她无论如何不要再出丑,还是走上去为妙,于是弯下腰脱滑雪板。
为稳住身体,她一手将滑雪杖深插进雪地,单手解扣,动作慢吞吞。高淑琴想帮她又怕添乱,便站一边等候,无聊地举杖敲雪人,敲的冰渣雪沫飞溅。
蓦地高淑琴发出尖叫,双手乱挥将乔若茜推的又一个p墩摔坐。
李晓蔓已到近前,定睛一瞧,“雪人”只是外面裹着层雪,里面是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标杆企业:最早指各行业的龙头企业,并三到五年产值和盈利持续增长。但我国无序竞争厉害,尤其九零年代,某行挣钱一窝锋上,鲜有企业能保持三到五年持续盈利,后放宽到能在本行业排名前三或前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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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死者是人贩子
高淑琴拥有女孩通病,惊恐之下只顾尖叫瞎窜,昏头转向之下撑着滑雪板冲往坡下。
乔若茜先前弯着腰解靴扣没注意,被她带累到摔倒雪地中,pp再次受创,青紫两片大概是避免不了的后果。
李晓蔓没去搀扶乔若茜,扑到“雪人”前匆忙扒拉。
乔若茜可算看清楚,急道:“别扒了!这么长时间不可能还活着,快报警!”
李晓蔓手脚快,片刻功夫已经刨的半不拉撒。
死者没穿外衣,大概被扒掉了。乔若茜注意到死者打着补丁的浅色内衣上歪歪扭扭写着【人贩子罪该万死】,字色发黑又不是纯黑,多半是沾着死者本人的血写的,因为死者被削了一只耳朵,半边脸上沾着干枯的血迹。这是个皮肤粗糙打皱的中年妇女,约摸四十多岁,盘着发髻,两眼鼓凸舌头拉出,表情惊恐扭曲,一看就是被勒死的。
此处离坡顶不远,正玩闹的女生们、充当裁判的工作人员注意到不对劲,乱纷纷涌来。
乔若茜头大,高举雪杖喊道:“站住!!!不要破坏现场!赶紧报警!”
然而姑娘们都踩着滑雪板,贬眼便到了。看到尸体,有人尖叫,有人逃窜,还有互撞之下摔在尸体上的。
莫怪她们大惊小怪,都是娇滴滴的校园花朵,面对死相吓人的尸体,哪可能不惊恐。
裁判是位三十多岁的男人,先前没和大学生们抢道,拉在后面,眼见现场被破坏的乱七八糟,索性不上前了,掏出对讲机呼叫滑雪场保安。
李晓蔓神色难看,她对警察欠缺信任,悄声对乔若茜道:“快走!我不要去派出所,本就和我们无关!”
乔若茜嘴上经常非议警察,骨子里却有着本能的信任,下意识想反对,又咽回肚里,心想这个省的山区有拐卖妇女儿童的传统,据说当地警察睁一眼闭一眼,万一警察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