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殷半蹲下来,腿上的肌肉蓄积着力气,只等着最为关键的时间发起致命的攻击。眼前黄色的浓烟越发的稀薄, 曹尔臃肿的背影也越发的清晰,骆殷抓住时机双腿用力猛蹬, 如同一只捕食的猎豹, 她腾空而起, 对准曹尔的颈椎猛的刺了进去。
“该死!”骆殷低声咒骂道。
原来这玻璃并没有如她想象的那样顺利的插|入对方的脖子,它坚硬的外甲将玻璃抵了个粉碎,这也引来了曹尔的勃然大怒,他双手抓住骆殷,那头尽然一百八十度的朝向了后方, 那蛇一般的瞳孔直视着骆殷,嘴里的信子在她的脸上扫过。
“十三,接刀!”
说话的正是苏雾雪,骆殷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把狗腿打破烟雾,骆殷伸手将刀接住,一个转手将曹尔的舌头切落,接着反手握刀对着曹尔的眼睛猛的刺了进去,雾雪的刀从来保养得当,就算只是一把普通的狗腿也能算得上利器,骆殷又抓紧刀柄在他眼睛里搅动了几下,这钻心的痛让曹尔不断的大叫着,他将骆殷从背上甩了下来,骆殷紧紧抓住那刀,被扔出来的那一刻刀也连根拔起,鲜血与白色脑|浆一迸而出,这对曹尔来说已经是足够严重的伤痕了。
曹尔捂住自己受伤的眼睛,就像一个失心疯,进攻也没个路数,除了朝着骆殷处打砸就没了别的招式,骆殷能确定的是对方的战斗力完全被削弱了,虽然不能杀掉曹尔,但让他一时间失去战斗力的方法还有很多。
骆殷乘胜追击,手中的狗腿与刚才的玻璃自然不一样,她再一次绕到曹尔的后方,用力往他的背后跃起,腾空之后她的将力量集中到上半身,双手反持着这利刃,对准了曹尔的脊柱不偏不倚的刺了进去。
鳞甲龟裂的声音证明骆殷成功了,曹尔轰然倒地,骆殷则平衡落地,落地之后还不忘一脚踩在刀上,让这狗腿更深的扎进去。
“总算消停了。”骆殷朝着雾雪走去,嘴里念哪着:“猎人,快来给我包扎。”
雾雪一愣,马上反应了过去,她小跑而去,从腰兜里拿出止血的针剂和绷带,快速的给骆殷处理着伤口。
“没事就好。”雾雪现倒是明白现在这人是谁,只是正如她说所,无论是谁,没事方是最好。
“找解药吧。”骆殷说道,目光锁定在曹惜的身上。
她与雾雪走到曹惜身边,李衡也跟着过去,只留下穆子凯还站在远处小心翼翼的看着,一副远远观望的样子。
苏雾雪扯掉堵在曹惜嘴里的碎布,骆殷盘腿坐在了地上,她直视着曹惜,这位大小姐狼狈的就像一个农场里落荒的姑娘。
“大小姐,我问你,解药在哪里。”十三还是客客气气的。
“没有解药。”曹惜依然嘴硬,解药于她,比受尽万千折磨还要可怕。
“骆殷,你就这么不想生而不死吗?!”曹惜反问道:“你知道你当时找到的那朵狂花有多稀有吗?一千万株里可能才有这么一朵,而狂花一年也不过百株……你拥有的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躯体,宛若天选之子,你就这么想放弃它吗!”
十三又怎么不明白狂花带给她的力量,就百年不死这一样就足以让她成为这个世界的佼佼者。
“是的,我不想要它。”十三淡定的回答道,看似风清云淡,但话语却无比的坚定。
“为什么??为什么?!”曹惜并不明白。
“为什么?”十□□问道,她伸手向雾雪又要了一把刀,突然按住曹惜的手拿起刀朝着她的手指切去。
“干得漂亮!”穆子凯远远的都鼓起掌来。
曹惜的惨叫在顶层徘徊,这个女人从出生的那天起就没有受到任务的伤害,这一次十三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痛楚。
“没事,会长出来的。”十三说道。
“骆殷……你个滚蛋!”曹惜的双手都被捆着,她想处理伤口却没有办法,只得看着那个断指摆在自己面前。
“如果每天都这样痛苦,你还愿意长生吗?”十三说完,再一次砍下曹惜的的一根手指。
“骆——殷——”
曹惜借助着狂花之力将禁锢自己的锁震开,但她自知斗不过骆殷,于是朝着曹尔的方向快速跑去,那狗腿插在曹尔的颈椎里,阻断了他对身体的控制,曹尔意识清醒着,却无法拔掉那把刀,虽然它体内的伤口以极快的速度愈合,如果不拔掉那把刀一切都无济于事。
十三容不得她造次,她快步上去找曹惜一把拉回,曹惜再一次被打在了地上,十三坐在曹惜身上,对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左右开弓,每一拳都稳稳的打落在她身上,原本这慈眉善目的妇女就被打得不成人样了,但有趣的事十三一边打着,她脸上细微的伤口又一边愈合,这样的痛楚反复刺激着曹惜,对她来说这种前所未有的痛苦让她竟然痛哭了起来。
“干得漂亮!骆殷!”穆子凯呼唤着,手上也跟着打起了空拳,仿佛揍着这女人的是自己。
十三停下了拳头,李衡递过去了帕巾,十三拭年手上的血迹,她再次问道:“解药在哪里。”
“没……没有。”曹惜依然嘴硬,她自己非常清楚,所有的伤她都可以愈合,唯独解药会让她失去所有的能力。
“那你还记得当年是怎么对待我的吗?”十三质问道:“如果你忘记了,我还通通记得,就连那些工具陈放的地方我都记得,我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