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郁泱先按捺不住,递给他一件东西:“昨夜从盗墓贼手中抢回的。”
是那张被撕成两半的卷轴。
安逸接过看完,惊愕失色。卷轴上记载了一件极其荒唐之事,述郦王二十六岁之年,七月胃如饕餮,进食不歇,一日腹部隆起,诞下一儿,名作尉米。重中之重是,宸王赐其小名——五万。
而宸王,便是先帝。
后半部分内容,随卷轴断裂戛然而止。
安逸紧握着卷,激动又疑惑:“的确听闻郦王有过一儿,但都传是其宠臣尉氏与婢女所生。如果真是郦王所诞,此儿何故不姓晋?”
郁泱更执着于:“男人竟能生子?”
“不可能,解释一定在后半部分。”安逸托颌沉思,又看了一遍卷轴,“不过尉米?这孩子好似再没听说过。先帝可有跟陛下说过尉米?”
此问一出,安逸当即想赏自己一巴掌。先帝去时郁泱才五岁,哪怕跟郁泱提过,郁泱也记不得。
郁泱却道:“母后道是子虚乌有。郦王当年欲巩固政权,才招一儿充当王嗣,便是为尉米。后来郦王死,此儿便被遗忘。”
“痴情呐痴情。郦王正值盛年,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