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淡然地笑了笑:“愿望!?希望程老爷能够善待四弟,呵呵!这些都是废话!我一个将死之人沒这样的情怀。只愿程老爷赎我出来,随意将我安置到一个无人能找到的地方,让我安静死去。”
他扭头,看着窗外的月亮:“我想死得有遵严一些。”
程卫:“……”
义哥和几个小孩商量了两天,替灵芝赎身的钱被抢走一半,现在只剩一千,他们准备干票大的。
灵芝虽然百般掩饰,从不告诉义哥他的病到底怎样了,但义哥能查觉二哥病情不妙,所以赎身的事迫在眉结,为了这笔钱,义哥决定挺而走险。
义哥锁定了一个胖财主,此人常拿鞭子抽打街上乞讨的小孩,并以此为乐趣,他早就想揍那胖财主,先拿那个胖子开刀。
小卷毛急匆匆来报:“义哥,大消息!!兰馆的乌龟来带话,说有个很钱的金主要替灵芝赎身,排场很大很阔气。”
义哥暗惊,拔腿就往兰馆跑去。
兰姨一反平日见到义哥就嫌弃的样子,对他极度热情的打招呼。
大厅里有口大箱子,箱子打开着,打手们桩子似的站在箱子旁边,不让人靠近。
围观的客人议论纷纷。
当红的小倌各种羡慕嫉妒恨。
箱子里码好堆放的钱,闪瞎了众人的眼睛。
这位大金主提出要求,箱子须放在大厅展示三日,也以三日为限,灵芝若要返悔不勉强,到时候兰馆不留一文钱,还得关门闭馆。
兰姨把灵芝待若祖宗,时刻鞍前马后好生侍候,也把义哥当成祖宗,就担心灵芝说一个不字,到时候金主收回那囗箱子,自己还要摊上官司。
事出太突然,义哥有很多问题,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灵芝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次风光赎身,沒人再敢低看他一眼。
“四弟莫担心,是我以前一位客人,他有钱有权又待我好,我很幸福。”
义哥问:“二哥的病怎么办!?”
“有钱人能买到好药材,只要好药不断,总能治好的。”
“那个有钱人住哪儿!?以后我去哪找你!?”
灵芝看着他:“这可不能说,我那恩客是极有身份地位的,不便公开身份替我赎身,你们以后也不便与我相见。待我安顿好了,会托人给你带话的。”
说毕,灵芝翻出一只盒子,一件件拿出里边的东西给义哥看。
“这件是城西柳老爷破我身子后送给我的!这件是封地王爷的随行公差在我这住了几日送给我的,他每次来长安办事都住我这儿,还说过要带我离开长安!这件,是一个特別迷恋我的书生送的,后来他走了……”
义哥:“……”
灵芝介绍完箱子里的物件,关上箱子递给义哥:“这箱子你留着,应急时卖掉换钱,告诉鸡姐,让她任选喜欢的,算我送的嫁妆。”
义哥:“……”
“我有好归属,四弟应该替我高兴才对。这些物件我带不走,我那人看到这些东西会不高兴的。”
义哥心里别扭也只能接受现实。
离开兰馆后,义哥抱着箱子花了两天时间寻遍城里首饰铺,将里面的物件全部卖掉换成钱,再去找灵芝。
第三日,灵芝收拾打扮好,等金主的马车来接他。
义哥拿出之前准备赎身的一千和卖掉盒子的五百,共一千五非要交给灵芝。
灵芝推迟不收,说不缺钱。
义哥硬要给,说:“那边富贵人家万一待你不好,你也有钱傍身,这钱必须拿着。”
灵芝这才收了钱,倆人又说了些话,灵芝反复保证,安顿好后会托人给鸡姐带话,义哥才作摆。
回家后,义哥将灵芝的话传叙给鸡姐,鸡姐才放下心来。
灵芝风光的离开。
鸡姐略失落!
义哥没有时间失落,他得继续挣钱养家。
忙碌的同时,开始认真思考一件事,一件以前从未想过的事,他的未来该如何?
以前他的生活有今天没明天,看不到希望的人不需要考虑未来。
现在,他开始仔细回想程卫说过的话,好像有些道理。
鸡姐嫁人的前一晚,母子俩长谈了一次。
说起做富人家的门客,鸡姐回想起一件事,半个月前有个说客来找她谈过这个问题,还打听了义哥很多事,当时她也未在意,甚至想都未想就拒绝了。
义哥问了那个说客来找鸡姐的详细时间,再回忆了一下日子,正巧是他与程卫在葬礼上初遇的第二日,原来程卫这么早就看上他了。
鸡姐见他沉思,靠过来道:“儿砸,我觉得你可以去试试!若那人是坏人骗子,你可以逃跑!你小时候从好几个坏人团伙里逃出来,经验还是很丰富的。”
义哥:“……”
“若那人真的教你做生意,你存钱的速度会更快一点。你看我,嫁第五次,还能收七百的聘礼。你若想娶个未婚女,能拿出多少钱做聘礼!?长安城里待字闺中的女子可精贵着呢,得早做打算。”
义哥:“……”
“还有,我结婚后,丈夫自会照顾我的生活,你长大了,总有些不方便。所以,我觉得你可以去试试!那人这么有钱,学不到东西也要多弄点钱出来,每天弄一点,蚂蚁搬家嘛!!我看好你哟!!!”
义哥:“……”
翻来复去在床上想了一晚上,义哥决定了,一个字,干。
说干就干!
次日早晨,义哥扛上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