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路易斯对阿斯托利亚没有什么印象?他问自己。
阿斯托利亚每天都在他们身边,路易斯怎么会对她没印象——难道路易斯其实还是对外界那么抗拒?德拉科迷迷糊糊地想着,但当他再一次翻身的时候,他就推翻了自己刚刚的想法,哦,一定不是的,大概路易斯对阿斯托利亚不感兴趣。
他就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人没什么印象,德拉科心想,比如说除了格兰芬多三人组以外,他几乎不认识一个格兰芬多的小狮子。
那么路易斯对谁感兴趣呢?
一个答案在他脑海中慢慢浮现出来,但他是那么的羞怯,以至于他根本不敢试图去想一想那个答案——感受到自己的脸颊正在慢慢地升温,德拉科强迫着自己去思考一些能够让自己冷静下来的东西,比如说路易斯的未婚妻。
路易斯有未婚妻,这一点虽然他没有明确说过,但是他也从对方那里获得了一些只言片语。
好像是芭芭拉家族的一个女孩。
芭芭拉家族,目前在德国如日中天。
德拉科忍不住想要拿芭芭拉和马尔福作比较——他自信地想,怎么说马尔福也算得上英国第一第二的家族,而且历史也比芭芭拉家族长多了——就是从家族这方面来说,路易斯也不会选择芭芭拉家的那个女孩。
哦,想着些做什么呢?德拉科对自己说,他不应该怀疑路易斯的——他承诺自己会回来的。
那么芭芭拉是在德姆斯特朗吗?尽管告诉自己应该停止瞎想赶快睡觉,德拉科还是无法停下他的思绪——这种感觉十分恼人,因为你永远也无法控制住你大脑的运转——除非死亡。
一想到芭芭拉有可能在德姆斯特朗,德拉科就恨不得自己现在就转学去那儿。其实他本来是要去德姆斯特朗的,但是听说那个学校建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那里,简直就是北极荒凉之地,他就退缩了。
然而现在想什么都没有用了,德拉科突然觉得有点沮丧,他有一种想要马上坐起来给路易斯写一封信的冲动。
问他对于他的未婚妻是怎么看的,然后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然后问他有没有想自己。
“人只有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潘西的话像一道警钟敲响了他,“你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他自然会想要亲近你,要知道,在一段关系中,适当地保持距离对于加深感情有着很好的效果。”
是的,他刚才的想法是多么愚蠢呢?德拉科有些不满地抿了抿嘴,紧接着,他脑海里就没再想些什么了——摩菲斯在召唤他,他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路易斯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羊皮纸放进了厚厚的硬壳中夹着——这是一份一百多年前的记录,今天在德姆斯特朗的中找到的,整本书都是活页的手稿,好像是来自一位塞尔维斯的学姐,字体十分清秀。这个上面记录了许多对方曾经的实验——说是曾经,是因为路易斯根本无法确定这位学姐是否已经逝去——因为她的最后一个实验和续命有关,但不知什么缘故,关于这一个实验,并没有太多的数据支撑。
但路易斯对于研究生命的永恒并不是很感兴趣——作为一个才刚刚成年的小巫师来说,自然死亡看起来离他很远。
真正让他下定决心把这本书借出来的是中间记录的一个实验:测量施放魔咒中影响最后效果的不同因素——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实验,但是由于需要大量的试验,很少有谁能够像这位前辈一样做的这么精细全面。
路易斯几乎有些废寝忘食地按照着上面的数据来进行自己的实验。
然而随着耳旁铃声的响起,路易斯有些无奈地将书放里,然后打算离开实验室。
这个实验室和他平常做实验的地方不同,这里的建筑材料都是用魔法抗性极强的骨龙粉砖做成的,是试验魔咒效果的最理想的效果——路易斯得知这个地方还是从学姐的记录中来的。
如果说夜晚的霍格沃兹让路易斯能想到月光下静谧的湖水,那么夜晚的德姆斯特朗却只能让路易斯想到一匹隐藏在黑暗中的狼。
夜晚的德姆斯特朗相当危险。
在靠近他们宿舍楼的附近有一整片食人木,这些灌木一样低矮的植物在白天安静的像是眼光下的雪人;但是一旦到了晚上,他们会爬满附近的地面,如果有谁踏上去,那些看起来似乎没什么杀伤力的纸条便会急剧地收拢过来,然后带着吸血孔的尖刺就会□□他们“猎物”的皮肤中。
所以德姆斯特朗根本没有宵禁一说,对于那些强大的不怕食人木来说,多晚回到寝室都可以,这是强者的特权;而对于那些没有相对弱小的学生来说,要么早早回寝,要么一晚上都呆在教室里——除此之外的选择只能给自己带来祸患。
要知道,尽管这些低矮的丑陋的食人木没办法马上让你失去生命,但他们会尽最大限度地抽取你身体里的血液——而当你得救之后,往往需要半个月的住院才能调养回来。
路易斯站在了寝室门口。
那些食人木倏地从地上拔了起来,然后冲路易斯威胁性地摇晃着,但它们还是极不情愿地嚷开了路。
就在路易斯来的第一天,他就领教过这些食人木的厉害了。
此后的每一天,路易斯都和食人木在漆黑的城堡里展开“搏斗”,最开始的时候,还是植物占上风的,路易斯每天身上都会有一些小伤口——但是后来,当路易斯终于意识到作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