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他低下头问道。
寝室里一片漆黑,窗帘也拉上了,只有一道缝隙透漏出一点月光。
两个人只有贴的极近的时候,才能互相看清。
这个距离,呼吸都融在了一起,路易斯勉强能看清男孩一双淡灰色的眼睛,是这黑暗里的唯一明亮。男孩点了点头。
“还疼么?”他轻声问道,手指顺着男孩的腰摸到了对方的胳膊上,那里有一小片并不光滑的血痂——
男孩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路易斯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有些心疼地说:“疼的话和我说。”
男孩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小声说:“你今天……太凶了。”
“是吗?”路易斯低头轻轻地亲了亲男孩的额头。
“其实是我的错。”德拉科低下了头,“的确这样直白地说它丑称不上绅士——即使它只是一个动物。”
路易斯摸着男孩的头顶,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其实从本心来说,他不认为德拉科真的犯了什么错误——他只是为了男孩说话办事偶尔会不经过大脑而感到头疼——他总不可能一直保护着他。
但是他并不想和男孩说这个,男孩的改变他是能看的见的,只要给他成长的时间,路易斯相信,他自己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