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墨听了,没忍住笑出了声,被秋堇彦用手肘顶了一下,他连忙收声,乖乖地站在一旁听着。
“这个黑衣人,其实朕早就关注他了。说起来,这还是子墨告诉朕的。”
吴子墨一头雾水,他怎么不知道?
又听得庆帝道:“这黑衣人以前出现在敬事堂,正好被子墨撞见回报给了朕,从那以后朕就派了人监视着他。本来他出宫了,朕也打算不追究了,却没想到他又回来了,就藏身在凤栖宫。”
秋堇彦和吴子墨细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时间久远,有点记忆模糊了。
“所以上次您其实是抓到了那个黑衣人了?”
“正是,在这皇宫中,可没人能逃过朕的眼睛。”
秋堇彦此时又想起吴子墨所说的暗卫无处不在了,顿时觉得身边像是有人偷窥一样,瘆得慌。
吴子墨:“那陛下是从那人口中得知萧国相的事情的吗?”
庆帝点点头,“说来也有些戏剧性,这黑衣人名叫段霖,是萧家培养起来的杀手,然而他们没想到的事,这萧家和段家其实是仇家,萧国相的儿子是个酒囊饭袋,好色流氓,早些年间他外出游玩,偶见一乡村貌美女子,色心顿起,强.奸了那个女子,这女子,正好是段霖的母亲。”
“等等,那就是说,这段霖其实是萧统的私生子?”
庆帝又摇了摇头,“并不是,段霖的母亲因不堪受辱欲投河自尽,被一个年轻村夫救起,两人相处一段时间互生情愫,后来结为夫妻,生下了段霖。”
“我就说嘛,像萧统这种娶了几十个老婆都生不出一个蛋的人,怎么可能一次就中!”秋堇彦翻了个白眼,暗自想着自己真是看多了,什么事都往狗血方面想,不过说起来,私生子复仇的戏码挺带感的有木有!
“不过遗憾的是,段霖的母亲表面不介意,但内心一直有个坎过不去,生下段霖后更是郁郁寡欢,以为段霖是萧家的孩子,觉得对不住丈夫,几年后抑郁成疾病死了。段霖随着年龄的增大,也是把母亲的心事看在眼里,母亲死后父亲脾气骤变,终日酗酒,动辄对他打骂,虽然知道这孩子是他自己的,可妻子已死,就把怨恨撒在了孩子身上,后来段霖怀着仇恨偷跑出去被人贩子拐卖到颖城,正好被萧国相选中……虽然杀手培训惨无人道,但他也因此学会了隐忍,终于一步一步接近了萧家核心,取得了萧国相信任。”
“这个段霖……还真是有点可怕呀。”秋堇彦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看来这萧家是老天爷都不帮他,这么凑巧的事都能让他们碰见。
“可是说了这么多,陛下您并没有讲和尤溪皇子结盟的事。”吴子墨插话道。
“哈哈哈,其实很简单,庆帝陛下答应帮我坐上皇位,我自然要陪他演这出戏。”尤溪笑了笑,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两人的交易。
“等等,”秋堇原突然反应过来了,“所以说大皇子那晚和萧国相的谈论都是假的?”
尤溪眯了眯眼睛笑道:“也不算假的吧,我按照他所说做了不是?”
“所以其实那天我能安全逃脱并不是因为公主救我,而是大皇子并不想杀我?”
尤溪点了点头,“商讨那种大事,你觉得我听见了动静还会不追?我还没傻到那种地步。”
秋堇原不敢相信地后退了两步,望向曦月公主,“所以此事你也是知情的?”
曦月眼神暗了暗,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秋堇原垂下了头,一股悲伤从他身上蔓延开来,原来都是假的……
“笨蛋,其他事情都是假的,但是赐婚这事是真的!”曦月气呼呼地道,她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榆木脑袋!
“这……为何?”
说他榆木脑袋确实是,公主这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居然还没听懂。
“大哥你傻不傻,公主这是看上你了,就要嫁你呢,你就偷着乐去吧!”秋堇彦摇了摇头,若是不直接点破,他这个大哥不知道又要钻什么牛角尖。
“真,真的?”秋堇原有些不敢相信,他听见了什么?公主真的看上他了?
“呆子!”曦月娇嗔了一句,懒得理他了。
秋堇原嘿嘿嘿地傻笑,他第一次见到曦月就觉得心中悸动,所以忍不住出言怼了她,现在看来,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也或许,这是公主的魅惑术太炉火纯青了,直接就把他给迷住了。
第二日一大早,早朝上鸦雀无声,各个官员都带着浓浓的黑眼圈,似乎一夜没有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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