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慢慢话多起来,也会相互交流一下各自的工作,别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有些事情他们常年做的很容易陷进死胡同,反倒是其他人无心的一句话能让他们从死胡同里走出来,尝过几次甜头之后,这种饭桌会议就被大力弘扬开来。
很快,朝臣们就发现熊若杉和李家人都是到点上朝到点下朝,完全没有以前那种昼夜不分拼命三郎的架势,有些人就开始心思浮动起来,偷懒的敷衍的糊弄上封的,呼啦啦冒出来一批人,熊若杉毫不留情的狠罚了几个人之后,风气又转了回来,不过,熊若杉规定的非常明确,上朝和上班的时候,必须尽全力,下朝或下班之后,能不拖延就不要拖延。
说是这么说的,真正能够做到的没有多少,沿袭了驻地多做、做好才能多得的考核方式,没人会嫌挣钱太多,加上所有人的脑袋上都还悬着几把大刀,都想着能够做多点、多挣点、多存点总是好事情,除了少数家中忙不开的人之外,大部分人都还是加班加点的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
南楚对官员的考核任用是非常严格的,除了政绩之外,官员道德也极为重要,成栋结合后世的那些观念,建议熊若杉采取高薪养廉的方式,当然,如果高薪都还不廉洁,那惩罚也是极为严厉的,最严厉的一个是十代之内所有嫡系、旁系子弟均不得参加科考,最轻的也是三代以内其所有子女均不得参加科考。
所有的嫡系、旁系子弟,意味着整个族群都没有资格参加科考,以前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现在是一人犯罪全族受牵连,成栋从来都不会小瞧宗族的力量,这道政令下达并且依法处置了几个贪腐官员之后,所有的宗族都把廉洁为政加入到各自宗族的律法之中,所有的学校也都加入了相关的课程,从小培养南楚人清廉自律的意识。
沈首辅到底是上了年纪,那日昏倒之后在床上躺了将近三个月才爬起来,那个时候申次辅手里的人都已经被处理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南边还是没能够抓到线索,张老将军对朝廷的防范心很重,兵权是他绝对不会放手的东西,他担心朝廷不过是借着奸细这个由头去夺他的兵权,所以只不过是面上敷衍了一下,实际上并没有放在心上。
对于这一点,李若松心里很有些愤怒,却也知道一时半会儿的自己拿张老将军没什么办法,并不是子弟兵打不过张家军,而是大敌当前,李若松不愿意他们内部先打起来,最终只能是他们两败俱伤,外面的人捡现成的便宜。
若是手中有实打实的证据,李若松是不怕跟张老将军对上的,偏偏他们手中只有一些似是而非的线索,并没有真材实料的东西,李若松也只能跟派去张家军的那些政委和驻守的张家军附近的子弟兵打好招呼,让他们提高警惕,以免张家军出了问题他们一点应对的法子都没有。
沈首辅躺在床榻上起不了身的时候,多次上书请求熊若杉罢免他的官职,他觉得自己这个首辅做的很不到位,熊若杉接到折子都是留中不发,只叮嘱太医院的医生好好给沈首辅治病,让沈首辅先把身子养好,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朝臣们一时有些摸不准熊若杉的意思,申次辅这次的事情牵连面还是有点广的,内阁里面一下少了三个人,下面各部也都有人被清理出来,甚至有几个还是军队里面的,幸好每年一次的科考选拔出了一批新人填充进来,又提拔了几个老臣,这才算是补上各部的空缺,没让朝廷因为无人而关门。
沈首辅在能够从床上起身之后便命人将自己抬去了皇宫,跟熊若杉谈了很久,出来之后什么话都没说,闭门养病,病愈后回到朝堂之上,继续担任首辅一职,相较于之前沈首辅什么事情都要过问的态度,病愈后的沈首辅在朝会上面基本上都是不说话的,除非是必须由他拍板的事情他会开口说几句话以外,其他都是完全交由各部尚书和各部大臣去负责,且绝口不提任何关于军务的事情。
这个态度让朝臣们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首辅放弃兵权,意味着兵权以后会完全掌握在皇帝手中,虽然大楚以前也是如此,军务都是直接上达天听的,可南楚跟大楚不同,熊若杉跟先帝也截然不同,兵权在先帝手中,他们没什么好担心的,可兵权在熊若杉手里,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朝臣们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有人不死心的在朝会上几次跟沈首辅提到军务的问题,沈首辅都是用一句此事由定国将军决定便是,文臣们敢跟沈首辅磨叽,却不敢去把李若松的胡须,他们很明白,沈首辅被逼急了,最多就是在朝堂上把你斥责几句,当年给个不上不下的考评分数,可若是把李若松给逼急了,搞不好是会被抄家的,没办法,谁让人家手里头既有兵权又有理政的权利,胳膊是扭不过大腿的,他们还没蠢到跟李若松对着干。
楚明三年的冬天,张老将军被毒杀,张家军内乱,与此同时,南方诸国联军对平南府发起大规模的进攻,一批张家军高级将领投递叛国,趁乱打开了平南府的城门,不过十日,平南府沦陷,从南江府派去平南府的三十个政委除了五人带兵撤退以外,其余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