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慎言。”祁谟举起一盏白玉茶杯,轻品着淡黄色的茶汤,袅袅白雾在眉心化开,“这茶不错,应该是今年小雪节气时采下的晨露水泡开的,所以凉脾肺而不冰,最适合心血焦躁的人来喝,三哥多尝尝吧。”
祁商看向大皇兄,轻笑道:“果真父皇最疼爱的还是五弟,大哥你看,这茶这菜无一不是好的,从这燕窝凉糕到陈皮狍子肉,还有松鼠鳜鱼与金钱盏,啧啧,就连这高汤火腿都是特特从咸城贡品里拨出来的。可别辜负龙心美意,五弟务必多用些。”
祁谟眉梢微抬,道:“自然要多用,天家赐宴岂有不食之礼,更何况你们弄出这么一席鸿门宴,不就是送孤上路的?孤怎能不懂此番美意,必要好好品尝。只不过啊,大哥与三哥也多用些,等你们上路那日就未必有孤这口福了。”
大皇子祁顾漠然一笑,眼底流现纵欲过度之态。“五弟说笑了,还没喝佳酿就要醉了可不是好事啊。”
“父皇还真是疼孤,知道孤爱吃清蒸玉兰片,到了地府这份恩情也绝对不敢忘。”祁谟目光稍露凶戾,以指尖轻点桌面,眉目如画,“你们真当孤是想要龙位?还是以为除掉太子就能手握玉玺了?罢了,看在大哥与三哥来送孤的面子上,孤就不妨直说,这些年你们二人一直与孤明争暗斗,先不说孤走后大哥三哥是否融洽,单单盛荷苑那位就不会让你们好过。”
大皇子一笑,苍白肤色显露内虚之态。“你指二弟?皇宫之中谁不知道,二皇子祁惋对朝政的关心还比不上他院子里那池荷花。荆妃之子能当什么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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