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他出现错觉了?
严成觉得眼前发黑,大喊了一声:“严问端,你他妈的给我滚出来!”
当然无人作答。
他又静下来想了想,把所有地方重新找了一遍,终于把严问端从仓库堆积的杂物中掀了出来。
严问端似乎很怕见光,又缩了回去。
严成耐着性子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好好说,为什么会在这里?”
严问端浑身又脏又臭,只想找地方躲起来。严成一脚踢散了杂物,把严问端按在墙上,大吼:“说啊!你倒是说啊!”
严问端嘴一瘪,像是要哭。果真还没张嘴眼泪就先啪啪掉下来了,他呜呜着说:“爸,您就当我不在这里,就当没发现我吧!”
严成现在只恨自己做事不留后路,用光了所有的油,把游艇停在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还事先拆掉了所有通讯设备。他行踪隐蔽,计划周全,本以为可以就这样无牵无挂地去了,没想到这下不仅是他自己死,儿子也要陪葬了。
看着眼前这个哭哭啼啼的人,严成根本想象不到他和那个镇定冷漠的男人是同一个人。或许他没有真正地了解过自己的儿子,他从小到大都太让人放心了。
“我都发现你了,严问端,怎么能当没发现呢?”严成语气柔和下来一些,道:“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你跟我出来,好好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