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晏连连磕头,为哑巴求情,荒郊野外的,如果李麟存心刁难,可真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哑巴同样跪地,将头垂低,却跪得腰板挺直。这一劫,若要他求饶服软才逃得过,便是叫他刨土吃泥,他也能如享受美味般毫不犹豫,可是李麟曾想一剑了结他,这种恨,不是几句言语侮辱即可罢休。
青晏没料到的是,一番话竟给自己惹了祸。
“你说什么?”李麟踏下马车,步步走向青晏,“看来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啊。”
青晏刹时脸色浑白,情急之下求饶心切,全然未想此等塞瞒天下人的秘事是见不得光的。
转而,李麟似乎并不打算深究,看一眼哑巴,问道,“他不是不肯走吗,怎么又肯了?”
青晏微颤着声,回说,“只是为了赚点生计钱……”
“是吗,现下赚够了,要走?”
没等应声,李麟斜一眼左右,勾笑,指着哑巴,“你们可知他是谁?”
甲士纷纷摇头,答曰不知。
李麟哼笑一声,捏住哑巴下颚,将他头抬起,“大名鼎鼎的庭兰苑,头牌娼妓,哑相公,瞧这副皮相,可不知迷倒多少达官贵人。”说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