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确实有几年没有见到过太子了。
砚台里的墨迹还没有干,搁着一支白玉笔杆的狼毫笔。太子应当就是握着这支笔给他写的信。
百里安在书房转了一会儿,忽然见屋中摆着一个有些碍眼的翠玉屏风,好像要掩着什么东西似的。他走过去一看,见墙上挂着一张画,画中画的应该是一个年轻男子,站在一棵广玉兰树下,衣衫佩饰,乃至腰间玉佩都栩栩如生,只一张脸上,只画了一双眼睛。
他腰间玉佩上的云纹有些熟悉,百里安将自己坠在腰间的玉佩拿到眼前一看,又和画中比对,果然一模一样。
这时忽然传来开门声,百里安捉着玉佩,回头一望,就正望进一个人的眼中。
薄唇,修眼,只穿一身素净的黑色衣裳,全身上下每一样东西拆开了,都是平平无奇,但配称着他,就只有四个字。
风姿斐然。
文人都有文人的气度,武人也有武人的风范,但有一种人,放在众人之中,仍然显得出挑,那就担得起斐然二字。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