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桌杯盘狼藉,终于宴毕,林月野不等谭华说话,就先道一声“有事抱歉”就逃了出来,站在一棵梅花树下,对着清寒的空气如释重负地长叹一声。
他没心思去什么地方找点乐子以驱散胸中的郁气,比起那些,他倒更愿意去看看江语霖。
来到后院,江语霖正坐在水潭边的青石上,望着远处出神,
林月野踱步过去:“课上完了?”
江语霖道:“嗯。”
林月野在他旁边坐下,看他一眼:“在想什么?”
江语霖道:“不知道子路的伤有没有好一点儿,咱们来的时候,他还发着烧。”
林月野道:“我听说了,他是因为和山长顶嘴才被打的,当时你也在场,你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江语霖道:“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重建牵月楼的事儿,他说他放下了,其实哪有那么容易,眼睁睁看着母亲的东西被毁掉……”然后他笑了一下,“其实他比我幸运,他还有兄长。”
林月野道:“晚英也是孤儿。”
江语霖凝视着脚下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