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
“哟!这个真好看!”秦氏大力夸赞道。
阿水直愣愣地看着,眼中溢出欢快之情,嘴上却不服输地叫道:“你的手艺活熟敛,自然比我捏得像样。”说是这么说,他脸上的表情,只差化成语言让白鑫把小人给他。
“这个是我做的,等会蒸熟了就给我吃吧。”白鑫乐悠悠地向秦氏说道。
秦氏哪里会跟孩子们抢东西,自是应下来。阿水闻言,不知想到什么,低下脑袋安静地捏粉团,只是埋下了脸面却藏不住通红的耳朵,白鑫先是一愣,随即脑子转了转,大致猜出阿水是在害羞,心里便十分欢喜。
三人忙活,两斤米粉揉出的粉团不多时就做完了,成品一一整齐摆放在蒸笼里,上锅蒸。烧火由秦氏一人即可,白鑫和阿水便到堂屋中着手做花灯。
晚上要在家里挂花灯,白鑫自己会做,当然不会从外头买成品回来。竹子还是他早前备好的,已经用刀破开划出一根根扁长的竹篾。白鑫负责制作花灯的骨架,阿水则在纸上画出样式。这活两人已经练熟敛了,分工合作下,赶在蒸笼里的糕点蒸熟之前,做好了四盏简洁小巧的花灯。
秦氏小心掀开锅盖,用筷子插了插热腾腾的糯米糕点,见筷子几乎没被黏住,便知晓这些糕点熟了。停火又闷了片刻,秦氏拿筷子将蒸笼上的糕点取出来摆盘。摆了两盘之后,剩下的被她单独装在瓷碗中命孩子们端出去趁热吃,两个小人赫然在碗里面。
白鑫抢先将他捏的“阿水”拿到手。阿水颇有不甘地夹着糕点小人“阿鑫”——蒸熟之后看上去样子更糟糕了,他盯着白鑫意味不明地笑了,随即稍微吹散糯米糕的热气,一口咬下去,小人的大脑袋便缺了大半块,惨状略显骇人。
然而白鑫不缓不急地当着阿水的面前,轻柔地吹拂手中糕点小人冒出来的热气,“阿水,你看好咯——”
说着,白鑫竟然伸出红艳的舌头舔衹糕点小人——
长流水忽地一下,浑身都感觉奇怪了,仿若正在被舔的不是比巴掌略大一些的糯米糕小人,而变成了他自己。真真羞煞人也。更令他手足无措地是,白鑫将照着他的样子捏出来的小人给含在嘴里!
“阿鑫你——”长流水简直承受不住这般情状,在他看来,这可比两人平时亲亲脸颊碰碰嘴要来得更羞人,堪称为调情。
白鑫无辜地眨眨眼,直接咬断小人的脑袋与脖子粘黏处,圆圆的糯米团做成的脑袋被他嚼吧嚼吧吃了下去。
阿水直接傻眼,又看着他把剩下的部分一口接一口吃掉,真不知该气还是笑,只得恨恨地将自己手中的吃了。
因为捉弄了阿水,白鑫原本定下的两人晚上一块出去逛街看花灯约会事项差点完蛋。那之后阿水便收起了顽笑的意思,正经地干活吃饭说话。秦氏和林大知道白鑫惹恼了阿水,难得地不劝和,优哉游哉笑看小两口闹矛盾。最终还是秦氏发话,让阿水跟白鑫出去玩。
两人各自提了一盏花灯出门,一路上灯火通明,人潮济济,街面上到处都是沸沸扬扬的声响,往常宽阔的街道此刻几乎不留一点额外的空白,全数被占据了,两边少有商铺还开着门,大半是摆在外面的摊子在营业。花花绿绿的人,花花绿绿的眼,只恨不能多长几双眼睛帮忙观看这些热闹。
白鑫一手提灯,另一手径自握住阿水的,牵着他边走边看。外面人多,阿水有些难为情,想要松开手,然而发现白鑫握得紧,遂没再坚持;同时,对于白鑫的恼怒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无影。
白鑫更为高兴,眼见街道上人流愈发浓重,他干脆将灯笼交由阿水提着,自己则一手抓着阿水,另一手从背后绕过去牢牢护住阿水往前走。
按照白鑫的设想,既然出来约会,第一步看热闹这会应该算是看过了,接下来则是亲身参与。他事先问过了,离黄仲瑛家不远的普南寺外有一场游戏差不多这个时候进行。
白鑫带着阿水赶到普南寺外面的场地,果然见到一群游人个个提着灯盏分作两队站立着。
“他们在作甚?”阿水费解地问道。
“这叫换灯游戏,”白鑫指着两个队列前方说着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前面在抽签,抽中几号牌子就去找拿到同样号码的人,两人按照牌子上指示的要求比试,胜者则拥有败者的花灯,之后继续抽签。等时间到了之后,拿到花灯最多者便有奖励。”
“比试什么?”
“这个不大清楚,据说有许多种,咱们也去玩一玩?”
阿水见白鑫跃跃欲试的样子,便没有反对。两人老老实实地选择了一个队列末尾排队,却见前面锦衣玉袍身形修长俊美的年轻人十分眼熟。
大概是白鑫盯着年轻人背部的眼光极其火热,年轻人感觉到了,他转过头来,惊喜地唤道:“白鑫!”
白鑫也讶然地称呼一声:“黄二少!”
阿水顿时好奇地瞄了一眼。
黄仲瑛之前还有公良子轩以及被他们护着的黄凌薇。见到白鑫,黄仲瑛显然挺欢喜的;等白鑫向他介绍阿水时,想到某一个长辈们之间的顽笑话,他不禁仔细瞧了瞧阿水。便是他见过不少美色,也不得不承认,长流水的长相很是不俗,诚如他的名字般闲贞自有一股灵气。
今日对于生活在每家内宅后院里头的人来说,约束较为宽松,只要身边有人护着,出来转转是没问题的。黄凌薇难得能出来放风,这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