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司空寒便翻了个身,遍体的疼痛让他咬牙切齿,漆黑无光的眸子盯着墙壁,眼里全是憎恨。
云麾将军裹着一身绷带坐在屋顶上吹风,看着君长悦抹着眼泪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都往偏院的方向看了看,静王殿下可真是关心左先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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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的深夜,涿鹿城中已瞧不见灯火了。
君长悦找到聂嘉的时候,他正在站城墙上,王旗在夜风中翻飞,他穿着一身玄黑锦袍身姿笔挺,俊朗而具有威仪。他的眼眸犹如繁星般灿烂,充满了不动声色的威慑,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病恹恹歪在步撵上只知道杀人的君主了。
君长悦远远看着风中的身影,心里竟是一怵。
“王兄。”他走过轻轻唤了一声。
聂嘉转过头,面上全无表情,目光凉薄如冰。
“您腿疾痊愈,竟也不给臣弟送个信。”君长悦站到聂嘉身边,惊讶地发现王兄竟然比他高出了几寸。
他整个人都完全不一样了。
“不给你送信,你如今也知道了。”聂嘉淡淡道。
“臣弟先前侍奉您五年,于您的病情毫无帮助,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