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作为一个男人,他可以忍受曹曦攻击自己,他绝不能忍受她一次次的挑自己的软肋下手。
晋冬冬见爸爸走进去,还想上手去拉,被妈妈拦住了,钟颍说:“回去吧,这些事我们能处理。”
离开了妈妈的视线,晋冬冬在另一层的走廊里徘徊了很久,回想着刚刚曹曦的那句话到底是很意思。
想得太入迷,虎视端着盘子路过的时候没注意,肩膀蹭到了盘沿,里面医用剪刀纱布和罐子里的棉球撒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
晋冬冬连忙低着头捡,棉球已经脏掉了,纱布的外圈也已经沾上了些灰,不好放在盘子里,捧在手里又拿不下,旁边一双手接了过去。
“我来吧。”江羽换药的时间到了,秦俊逸出来看护士什么时候来,刚出来就看见晋冬冬把过来的护士的盘子给撞翻了。走上前去把人手里捡的接了过去。
护士把盘子端起来,说:“脏了不能用了,给我吧,我拿去扔掉再去准备。”说完又瞟了一眼晋冬冬说:“小朋友,走路看着点啊。”
晋冬冬又连说了几句对不起,直到护士拐弯不见了才停止。
秦俊逸站在他旁边,他不想转过去看他,抬脚准备从另一边的楼梯走,胳膊被人拉住了,对方问:“你怎么在这里?”
恨不能现在就窝人怀里使劲发泄一通,之前的所有即使是他故作镇定,在别人的眼里也都漏洞百出,他其实没有那么容易承受这些变故,他没有秦俊逸经历复杂,不如他成熟。
这种不成熟在赌气的方面就开始展现的淋漓尽致,他甩开了秦俊逸的手,报复一样的说不关你的事就自以为潇洒的离开了。
秦俊逸站在后面望着晋冬冬的背影,他知道在生气,甚至能够笃定晋冬冬并不是真的想和自己分手,所以他没有追着去解释,他想等这一切结束再说。
五十八
只觉得后脑勺一阵钝痛,再醒来的时候嗓子冒烟,呛得他咳了很久,四周很黑,他脸挨着地,地上灰尘厚,吸气时灰又重新进了嗓子里,秦俊逸只好忍住了继续咳的yù_wàng,憋得头上冒汗。
一个声音从前面传过来,问:“醒了?”
脑子里最后的那一点记忆还在医院,妈妈刚换完药,他想出去找些东西吃,顺便转一转医院里能不能晋冬冬父母,他想知道晋冬冬来这里干什么。
医院旁有一个小胡同,里面有些卖吃的小商小贩,并没有什么食欲,走到巷尾也不知道自己想吃什么,还没等转头原路返回,脑袋上就被人敲了一击。
双手反绑在后面已经麻木,肩膀被折得酸痛不堪,听着刚才的声音他就已经知道是谁,又咳了两记,问:“这是哪?”
秦升不说话,拖着秦俊逸的领口让他从地上坐起来,拿了瓶手里的矿泉水,拧开后直接怼进他的嘴里。
瓶口磕到了他的牙龈,嘴里血腥味混着水流进喉咙,秦升拿瓶子的角度有些高,水冲进嘴里来不进吞进,有些呛到了气管里,有些顺着嘴角流到了脖颈上。
一瓶水半喝半倒的灌了进去,秦升把塑料瓶子拧成麻花扔到一边,嗤笑了一声,说:“你就不怕我毒死你?”
秦俊逸瞪了一眼秦升,秦升反而更得意了,拍了拍秦俊逸的脸,说:“不愧是我儿子。”
秦俊逸记得手机被自己放进了屁股后的兜里,他小心挪了下胳膊,往后摸了摸。动作被秦升察觉,他缓慢的做到了地上,说:“找什么?手机?”他把秦俊逸的手机从自己兜里拿了出来,翻找了一下通话记录,把陈涛的名字亮给他看,又问:“是要打给他吗?算了吧儿子。”
猛的一下摔在地上,拿脚旁的锤子一下一下砸个稀烂。
秦俊逸:“你疯了。”
秦升摇摇头,说:“我很感谢你们母子,真的。”
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秦俊逸都不愿意相信,麻绳很粗,绑得也很结实,脑子飞速运转他应该怎么做,秦升是个o,力气其实并不在他之上,如果能够挣脱绳结,他有些信心能够反抗,可是他不知道这是哪里,如果外面是个荒郊野岭,他没法保证能把他送进警局里去。
“你妈妈从头到尾都相信人不是我杀的……她是个好女人,但是她太碍事了……”
“你他妈的!”秦俊逸想要站起来,被秦升重新摁在了地上,冲着肚子狠狠的踹了一脚,衣服本就是夏季的衬衫,挡不了任何冲击,他吃痛的重新倒在地上,蜷了起来。
“儿子,不是我要杀他,是他杀了他自己。”这一句话听起来与其说是在和他说话,倒不如说是在喃喃自语。如果不是周围环境极静,秦俊逸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对方看起来像是个精神失常的病人,几个月不见,明显苍老了许多,明明才四十出头,却更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
肚子的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气,房间里很暗,他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气温倒是比平常夏夜凉一些,冷气灌进肺里,他轻咳了一下,哑着嗓子说:“去自首吧,我和妈妈都不会恨你了。”
秦升沉默的站了起来,拍掉沾在裤子上的灰尘,转身踢开了脚边的那个已经展开一些的矿泉水瓶,说:“儿子,你长大了,我打不过你了,我可以当个好爸爸的。”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秦俊逸快被这种莫名其妙的对话逼疯了,他的手不停的在后面摸索着能够帮他摆脱束缚的工具,只隐约摸到了些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