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千万别用手抓啊,痒的话,忍着。”
海雾点了点头,他身上那些红疹子又痒又疼,想伸手去抓,但是又不敢伸手去抓,一抓就破皮了,这样会更疼。
他生无可恋的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看着看着眼前晕乎乎的,他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想睡。
以后再也不听陆阳川的话了,海雾躺床上悲催的想着。
想着,想着,他的睡意汹涌而来,打了几个哈欠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在他半梦半醒之间,门被推开了,他没看门口,以为是池君辞回来了,被推门声吵醒之后,那些红疹子仿佛也醒过来了,如同瞬间惊醒的蚂蚁一样,咬着他身体的每一处,刚刚迷迷糊糊没啥感觉,现在越来越痒,又疼又难受。
他祈求说着:“我能抓一下吗?就抓一下……”
“你抓吧。”马临的声音突然响起。
海雾吓得一愣,连忙侧身朝着门口看过去,马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他进来之后直接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海雾连忙坐起来,他一动,手上的点滴针被扯动着,一下子掉针了,手背上迅速涌出小血珠子。
仿佛被蜜蜂蛰了一般疼得他难受。
他皱眉的站了起来,连鞋子都没穿在马临冲过来之前一下子跳下床,闪躲着这个人。
马临扑过去想要压制海雾,谁知道海雾一下子躲避跑下了床。
他又朝着海雾冲过去。
海雾吓得闪躲在床边,在海雾要朝着门口跑的时候,马临一下子跳过去抓着海雾的头发。
他一脚踹在海雾的腿上,把海雾压在瓷砖地上恶狠狠的说着:“老子被你害的没工作,现在连来医院花的钱都是老子卖车卖房的钱,不给我眼泪,我就弄死你……”
海雾听了池君辞的话不能在外人面前哭,他死死咬住嘴唇不啃声。
马临见海雾咬着嘴唇一声不吭,于是扯着海雾的头朝着瓷砖地板磕去。他的手机摆放在前面录视频,他想要拍下海雾流泪的片段,这样就再也没有人敢质疑他说谎。
海雾疼得龇牙咧齿,他拼命的挣扎着,马临压着他让他没办法动弹半分。
他的手在地面乱扑腾着,身上的多处红疹子因为剧烈挣扎而蹭破了,头发被扯着朝着地面撞过去……
马临怕池君辞回来了,想要速战速决,他以前是池君辞的助理,他知道池君辞的手段,他现在还没有能力与池君辞抗衡,他还不想玩命,他害怕池君辞折磨人的手段,所以就想着让海雾大哭一场有了证据就走人。
这次拿到珍珠不仅可以向宋北森证明他所说的话,更是能捞一笔钱,一颗珍珠20万,五颗就是一百万,只要海雾哭一场,他的几百万就到手了。
能让人直接哭的方式就是痛。
所以他用力的抓着海雾的头磕向地面,他只想要眼泪去换钱,并不想跟池君辞正面交锋,他越磕越急,海雾头已经被磕破了,额头上的血顺着眉角流下来,他硬是没掉一滴眼泪。
在他挣扎的时候,手一下扒拉开了抽屉,抽屉里有他喜欢喝的饮料,他抓起玻璃瓶装的饮料砸向马路的头。
马临被猝不及防的被玻璃瓶一下子砸中脑袋,啪的一声瓶子碎了,瓶子里的碳酸饮料混着血从他头上流下来。
海雾乘着这个间隙一下子挣脱马临,连忙打开门朝着医院外面跑去。
马临看到海雾跑出去了,连忙回过神来晃了晃脑袋追上去。
幸好这个时候池君辞没有回来,海雾跑得离医院越远就越是对他有利,更何况现在夜已经深了,没有人看到,池君辞也很难找到他们,只要他抓走了海雾,他就有无限多的财富。
海雾跑了半天跑到了医院湖边,他当时没刹住,跑上了人工钓鱼台上。
省人民医院坐落在美丽的东湖畔,湖泊宽广而美丽,四周风景宜人,时常也有不少游客来游玩,因而这里有很多这种稳定在湖面上的水泥小路,这些是给那些钓鱼者提供的钓鱼台。
由于在晚上,海雾没看清,他为了逃跑急切的跑上了这人工的钓鱼台,通往钓鱼台的水泥路大约宽0.8米,一直延伸到湖中心,在向湖中心的10米处有一个大型的钓鱼平台,由于水泥路两方没有护栏,所以海雾走的小心翼翼免得掉进水里,从岸边朝着湖中心延伸的钓鱼台一共有四座。
海雾已经跑到了最后一处钓鱼座,前面已经没路了,他站在钓鱼台的边缘看着马临一步步的走过来。
马临冷笑着朝着海雾走过去:“你跑啊,你倒是跑啊,有种你跳下去啊。”
海雾看着湖水,晚风吹来,一股腥味。
池君辞刚缴了费用就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他本来想挂掉,谁知道那电话一遍又一遍,像是催命的符咒一样。
他拿起电话接听了:“喂?”
宋北森焦急的在那边喊着:“我是宋北森,马临之前找过我跟我说了海雾的情况,他现在已经到了医院,你们小心点。”
他还没说完,池君辞就挂了电话。
他现在一头桑麻,千丝万缕不知道从何理起,马临最终还是将海雾的事情说了出去,宋北森呢?
他之前接近过海雾一次,现在他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有什么阴谋?
池君辞跑到病房看到病房乱糟糟的一片,明显有打斗的痕迹,他焦急的跑到走廊,看到地上一滴滴的血,他顺着血的方向跑到了这湖边,但是到了湖边就没看到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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