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沐阳觉得自己活得就像个笑话,背负一身债务,被警方追捕,众叛亲离,归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了。
医生推门进来,稍作检查后,宣告了他父亲的死亡并告知他们可以安排后事了,兄弟二人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好在龚旭派了个人一路帮他们打点,让他们不至于到处瞎跑,只懵懵懂懂的楼上楼下的忙碌便好,没有警察,没有法官,只有他和他的弟弟,兄友弟恭的,互相帮持着,就连钱都不用担心。
到了后半夜,他们已经在殡仪馆的灵堂里守着了,一盏长明灯在棺椁前晃晃荡荡的亮着。突然起了风,吹得卓沐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没过五分钟,这院子驶进来一辆车,紧接着,边泽明推着一身黑衣的龚旭走了进来。
又是他们。
卓沐阳虽心存感激,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表面纯良内心复杂的人了,他站起身来,梗着脖子刚想问他们来干什么,边泽明却站到了龚旭轮椅的旁边,冲着那副棺椁鞠了三个躬。卓沐雨扯了扯他的袖子,回了礼,还对他们说了谢谢。
边泽明面无表情的蹲了下来,点了一把纸钱扔进了铜盆里,拍了拍身上落的灰,站了起来,便要推着龚旭离开。